「你相信我,我真的努力學了整整一天。」盛以蘅又正經嚴肅又有點兒委屈地問:「連按摩阿姨都誇我學得又快又好,你真的不想感受一下嗎?」
「白天我工作忙沒有時間陪你,關心照顧你的身體,如今晚上我好不容易有時間了,你都不肯讓我表示一下我的好意與善心嗎?」
「嫿嫿,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竟然對我還如此有戒備心,不肯打心眼兒里接納我嗎?」
女人哭訴得自己好像是個提了裙子不認人的渣女,談嫿不禁聽得眼皮狂跳,好半天才斟酌著詞語道:「我們好像本來就不是走溫情路線的關係,盛總。」
「你忘了?我們以前不是打來打去就是罵來罵去——」
她話還沒說完,盛以蘅就當場滑跪,雙腿一彎,乖乖地跪在了沙發邊沿,態度誠惶誠恐地認錯道:「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
「是我太小心眼兒,是我太睚眥必報,不懂得照顧你的感受。」
「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跟你保證。」盛以蘅裝模作樣地舉起兩根手指頭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你讓我在地板上吃飯,我絕對不敢上桌,好不好?」
談嫿面部的肌肉隱隱有些失控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簡直越說自己的形象越糟糕,她明明就沒有對女人做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她忍不住轉動眼睛,盯著盛以蘅因為太長而滑稽支在沙發和地面中間的兩條線天優美的小腿:「……」
「你還是起來吧。」談嫿撩起眼皮,「你這樣會讓別人誤會。」
談嫿一片好心,可盛以蘅卻曲解了她的意思,立刻東張西望打量:「別人?你這裡還有其他人在?是誰,陸淮序,還是鄭瑾瑜?」
說完,她又嘀咕道:「應該不是鄭瑾瑜,她現在正在出差呢……」
女人又開始絮絮叨叨,談嫿被她吵得耳朵疼,忍不住抬起巴掌一掌捂住了對方的嘴巴,「沒有誰,我這裡除了你沒有其他人了。」
說完,她又『啪』地一下躺倒,然後翻身,臉側枕在沙發墊上,惡狠狠地說:「要按摩趕緊的,別磨磨蹭蹭。」
盛以蘅反應過來後,頓時欣喜若狂,立刻點頭,「好。」
女人趕緊調整了姿勢,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雙手,輕輕貼近談嫿的皮膚,隔著布料謹慎又侷促地輕輕動作著,「怎麼樣?」
「很好,繼續吧。」談嫿表達了肯定。
被鼓勵後,盛以蘅頓時變得越發專注,而她一專注起來,就不自覺地閉上了嘴巴,專心地忙活著手上的事,再也不『叭叭叭』地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