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候著的太醫聽得裴時瑾的話,走了進來,恭敬行過禮。阮瑩忐忑地伸出手,讓太醫診脈。
她時不時瞟一眼裴時瑾,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昨晚的模樣太過瘋狂,在阮瑩腦中揮之不去,阮瑩很怕他。
太醫診過脈,對裴時瑾道:「回攝政王,阮姑娘的胎象穩固。」
太醫是裴時瑾的人,對裴時瑾回話裴越並不覺得意外,他更被驚喜沖昏了頭,問太醫:「那真是太好了,何太醫,孩子幾個月了?」
何太醫是裴時瑾的人,一向聽從裴時瑾差遣,他看了眼裴時瑾,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聽少帝的意思,這位阮姑娘應當懷胎不到兩個月,可根據他診脈的結果,阮姑娘腹中的孩子,分明已經是三個月。
這和少帝說的對不上,所以這位阮姑娘撒謊騙了少帝。可這話若是直白說出來,恐怕要引發一些動盪,他不知該不該說。
裴時瑾拿起手邊的杯盞,輕啜一口,微微搖頭。
何太醫明白了他的意思,只答:「皇上可以放心,阮姑娘與孩子都很好。」
裴越不過是隨口一問,倒沒細究,聽得這話又高興起來,笑呵呵看向阮瑩。
裴越又說:「多謝皇叔了。」
裴時瑾輕笑:「事關皇家血脈,孤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裴越聽著他的話,心裡有些異樣,這回皇叔從外回來後,稱「孤」的時候太多,他是攝政王,按說這麼稱呼也沒錯,只是從前裴時瑾在他面前還是自稱「臣」更多些。裴越不禁想到周太后一直以來說的那些話,讓他防備裴時瑾,甚至讓他除掉裴時瑾。裴越從來沒那麼想過,他覺得皇叔是好人。
裴越心下一頓,思緒有些發散。
裴時瑾抬手,外面又走進兩個宮女打扮的人,他視線若有似無地從阮瑩身上飄過:「這幾個人,以後就跟著伺候阮姑娘。她們是醫女,能更好照顧阮姑娘和腹中的孩子。」
阮瑩扯了扯被角,不敢說話。
裴越替她道了謝:「多謝皇叔,阿瑩,你瞧皇叔對你多好。」
阮瑩這才抬起頭來,艱難地道了聲謝:「多謝皇叔。」
她實在不知道裴時瑾要做什麼,他沒有在裴越面前拆穿她,反而還要幫著她?
他……是不是還愛她?
阮瑩心裡冒出這念頭,卻又想到昨晚他掐住自己脖子時的眼神,那麼冷漠又狠厲,一點情分都沒有。他真的還愛她嗎?亦或者,只是為了更好地折磨她?
阮瑩不敢想下去,她還不想死,她以為自己和裴越來到京城,應當過上富貴的幸福生活,從沒有想過,會是現在這般水深火熱。
她閉了閉眼,輕輕撫上自己小腹。
裴越餘光忽地瞥見她脖頸上的印子,疑惑道:「都入了冬,怎的竟還有蚊子作祟?」
阮瑩頓時僵住,這時節哪有什麼蚊子?無非是裴時瑾昨夜留下的吻痕。
她緊張地看向裴時瑾,裴時瑾亦看著她笑。
阮瑩轉過頭,從銅鏡中看見,她衣領處有半枚吻痕,甚至唇上還被裴時瑾咬破了。
阮瑩頓時如墜冰窟。
第27章 告訴他,你腹中的孩子是……
看裴越的反應,似乎還沒有察覺到異常。阮瑩睫羽眨動,心虛地想該怎麼辦,不能讓裴越發現,她僵硬地笑了笑,不自然地伸手擋住脖頸上的半枚吻痕,岔開話題:「這蚊子是有些猖狂。皇上可用過早膳了?我有些餓了。」
裴越聽她說餓,注意力立刻被轉移,讓紫月她們趕緊傳早膳:「朕已經用過了,阿瑩你快吃吧。」
早膳很快送了進來,都是阮瑩愛吃的菜。皇宮裡的飲食比楊家更精細,阮瑩很是喜歡。
阮瑩笑了笑,要伸手拿碗筷,裴越想到什麼,快她一步,伸手餵她:「朕餵你。」
阮瑩怔了怔,下意識看向裴時瑾。
裴時瑾沒有說話,阮瑩收回視線,慢慢吃下裴越餵來的吃食。
過了片刻,裴時瑾忽然開口:「如今阮姑娘身份不一般,這吃食上日後也要分外注意。」
裴越迎合:「對對對,皇叔想得真周到。」
裴時瑾勾動唇角:「皇上年幼,孤替這未來侄兒多考慮一些也是應該的。」
裴越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湧上心頭,他看了眼裴時瑾,努力不去多想,只繼續給阮瑩餵飯。阮瑩一口一口吃著,頭頂那道灼+熱的視線始終不曾離開,她只覺得如芒在刺,食之無味。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裴時瑾終於站起身,阮瑩以為他要離開,正欲鬆口氣,卻聽裴時瑾道:「今日天氣不錯,皇上陪孤走走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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