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門時沒用馬車,這東西實在零碎繁雜,她一人提不過來,連俞知光都幫忙拿了些輕便的物件。
曹躍趕忙來接過元寶遞來的食材藥材,正要把其中一個木盒夾在腋下,元寶忙提醒:「這個拿穩,是人參。」
「哎!」他改為用手臂抱,再看一眼其餘物件,「大娘子買這麼多東西?費了不少銀子吧?」
俞知光隨口報了一個數,摘下悶了她一天的帷帽,「曹叔,待會兒有個姓洪的廚娘來報導,是從福滿樓退下來,她與張廚輪流休,一人做單日,一人做雙日。」
曹躍遲疑了一陣,還是答了聲「好」。
大娘子方才報的那個數,已經快把月例花完了,這這還再請上一個廚娘,還是東市酒家裡叫得上號的福滿樓。
這夜晚膳,新請來的廚娘大展身手。
八寶豆腐、梨炒雞片、琥珀蘿蔔…… 滿滿當當擺了一桌,還特地為俞知光備了女郎們喜歡的香甜杏酪。
薛慎回來得早,被俞知光請到了內院主屋用膳。
嬌小玲瓏的女郎吃相斯斯文文,這頓的飯量卻不小,臉頰咀嚼起食物來,鼓起一個小包。薛慎看了一眼,伸手去夾那道梨炒雞片,回門那日在俞府就發現,俞家人口味清淡,喜食時新可口的鮮味,尤愛能體現食材本味的。
俞知光不知從哪裡推來一盅燉湯,飄散著藥香。
「將軍公務忙碌,起早貪黑,這道湯是我讓廚娘特意教我親手做的。」她杏眸滿懷期待,輕輕掀開燉盅蓋子,湯色明亮清透,早用細篩把食材濾過,看不出是什麼湯。
薛慎道了一句「有勞」。
他吃飯快,喝湯同樣不會細品,囫圇飲完,只覺得有羊肉味道但不膻,藥香聞著濃,入口卻不重。飯後稍坐,到兵器庫挑出一桿紅纓槍,獨自到演武台練了半個時辰。
練完猶覺得不盡興,薛慎隨手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看到曹躍欲言又止,等在一旁的遊廊里似乎已許久。
「曹叔何事?」
「哎,將軍,」曹躍提著一盞風燈,將他引導演武台旁的石桌,攤開一本帳簿,提燈照過去,「大娘子說她不管中饋,我就繼續管帳,可是這帳目吧……」
「將軍,你看,這是之前下聘花的,這是修繕將軍府花的,這是每個月劃給大娘子花用的月例。今日大娘子還從外頭請了一位廚娘來,買了好些食材藥材。」
將軍府的帳向來難管。
他跟著薛慎的這些年,早習慣了預留一筆錢,以備那些隨時有可能找上薛慎負擔的不時之需,可最近事情多,那筆錢眼看就要見底了。
曹躍給薛慎說清道明:「目前府里開支還過得去,我是怕大娘子那裡,要是月月再這麼大花銷,給那邊的就不夠了。這眼見著天冷,收成不好,各家各戶都難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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