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沒有立刻表態。
村里只逢年過節,加上老人賀壽,才捨得宰雞殺鴨,再到養豬的那兒割幾斤豬肉,周春娘口中的便飯,必然是戴家拿得出手最好的。
但做得再精細,定然也比不上俞知光慣用的廚娘。
他要是一人來,就答應了。
正要想個藉口推了,俞知光比他答得更快:「好呀,那就叨擾啦,按著你們往常吃的做就好。」
「哪能啊!」周春娘當即撇下戴老三,「你帶著將軍同大娘子慢慢走,我先回去跟爹娘一起張羅。」
戴老三笑著叮囑:「春娘,再把埋在院牆歪脖子樹的那壇酒挖出來,我要同將軍喝一杯。」
村里沒分桌的講究,六人剛好圍著大圓桌。
俞知光左邊是薛慎,右邊是周春娘,飯席上為了他們這兩位客人,還特意備了分餐的別匙別箸。周春娘殷勤地給她布菜,粗陶碗很快堆得像小山一樣。
雞肉果真別樣鮮香,果蔬同樣異常清爽。
只是那道扎紮實實的紅燒獅子頭,肥瘦比例感人,一口咬下滿嘴甘厚肥膩,而周春娘給她夾了整整三顆。
俞知光腮幫子鼓著,艱難地吃完一顆。
看看左邊,薛慎在同戴老三推杯換盞,瞄瞄右邊,周春年給她布完菜,開始為戴家老太太盛湯。
大不了飯後走回去消食,她正要夾起第二顆。
「那牆上是什麼?」
薛慎忽然一指院子東牆,東牆靠著個不大不小的雞棚,牆頭掛亂七八糟的農具,還有年初曬的苞谷荊條……
大圓桌几人紛紛扭頭去看。
「將軍說的哪個?」
「最東邊那個,歪歪扭扭像個小小稻草人。」
「哈,那就是個稻草扎的,有段時間雞棚的雞蛋總被人摸走,壽兒這傻小子做了個小人偶擺在牆頭看守。」
「有用嗎?」
「將軍說笑了,肯定是把偷雞蛋的壞種抓住了才有用,就是陳家三爺那不成器的小兒子。」
俞知光也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稻草小人的軀幹,用的還是一根舊木箸,身上綁一塊破洞的碎花手帕,扎了靈巧的活結。她看了幾眼,再低下頭,碗裡叫她很為難的兩顆紅燒獅子頭不見了。
獅子頭躺在了薛慎碗裡。
男人若無其事:「老三手笨,一開始軍棍都握不好,倒是生了個手巧的小崽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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