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沒動:「為何這麼問?」
「你的表情,跟我兄長剛剛調回京兆府時一樣。」
「什麼表情?」
「就像是有點兒失落,但假裝不在乎那樣。」
那日她從永恩寺齋宴回來,薛慎好像也是這樣的。
「我阿兄初到京兆府時,滿心以為要大展宏圖,當時的府尹對他有偏見,認為他靠父親庇護,從來不讓他插手重要的案件。他每日散衙了就這樣假裝若無事回來。」
薛慎靜了一會兒:「沒有,不是這種不高興。」
他拉下她的手,俞知光繡虎頭帽太久了,指頭冰冰涼涼,這會兒躺到被窩裡,還沒捂暖和。
「那是哪種不高興?你同我說說呀……」
她聲線輕柔,帶著好奇探究,呼吸就在咫尺之間。
薛慎手掌攤開,改而捂在她唇上,就像那日他與薛晴吵架,她來勸架時那樣。
俞知光在昏暗裡微微睜大了眼。
薛慎掌心貼著她唇,拇指在她臉頰輕輕摩挲而過,繼而指頭遊走,從眼底臉頰最飽滿之處,搓到她小巧但帶點肉感的下巴尖,又原路往上揉。
俞知光耐心任他搓了兩遍臉,皺眉:「揉麵團嗎?」
薛慎鼻尖哼出一聲短促的笑,心頭那股鬱郁就散了。
平安符不是為他而求,小小烏龍不值得在意。
他不過是意識到,自己比想像中更在意俞知光的看法。來俞府前,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俞知光是受了姚冰夏的話影響,才改了主意,把那枚平安符藏起來。
薛慎的手從她臉頰移開,溫軟細膩的觸感猶在。
「最近半月,京中治安或許會亂,日常出行帶多點人,不能只帶衛鑲,更不能只同元寶兩人就出行。」
「我記住了。」
俞知光還想再問,薛慎長臂伸出被外一攏,錦被拉高,快把俞知光微涼的耳廓也罩住,「睡了,別問。」
武人的懷抱寬厚溫暖,像個小火爐。
俞知光在他肩頭蹭了蹭,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聞到了俞府澡豆的熟悉氣味,皂角混著沉香和丁香,很好聞。
第20章
俞府廚子按著慣例,在卯時就做好朝食。
不過分量和種類都較往常多,昨夜新姑爺留宿,今晨同要上衙的老爺和少爺一同用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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