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香提的炭盆和熏爐把室內烘得暖洋洋。
俞知光慣了歇晌,沒同薛慎閒話幾句,就鑽到床里。女使說申時有戲班雜耍,夜裡有畫舫游湖,睡醒看剛好。
薛慎獨坐了一會兒,也躺到她枕邊。
一覺醒來,後背發了薄汗,身子猶如炙烤。
不太對勁,他睜開眼。
俞知光貼在他懷裡,呼吸清淺,領口鬆開,露出小片白皙細膩的肌膚,一縷長發調皮鑽進去,勾人視線往鎖骨下探。她骨肉勻停,纖穠合度,不是清瘦的身材。
薛慎將她推開,翻身坐起,熱意不減反增。
人一燥熱,動靜就大,把俞知光鬧醒了。
她睡眼惺忪:「到時辰了嗎?」
「沒。」薛慎掀被下床,到桌邊又倒了一杯茶,茶水淌過喉頭,心念乍起,「俞知光,這茶壺是客舍本來就有的,還是長公主後面送來的?」
「長公主送的,女使拿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我說這里有了,她還是換走了原來的。」俞知光還懵著。
薛慎額頭好似有一根筋隱隱地抽。
藥性不霸道,像俞知光之前給他溫補的湯湯水水,可他那時不覺這麼難熬,這麼……看她一眼就心浮氣躁。
「茶水也不新鮮嗎?」
俞知光披衣來到他身前,踮腳去探他額頭,另一隻手攀上他手臂,「薛慎,你是不是不舒服?方才睡著也覺得你身上發燙。」是比平時不一樣的熱。
薛慎垂下眼眸,額前她掌心相觸的地方是涼的。
他看她說話時的精巧菱唇,手掌捏住她腕子,指腹觸到一片細膩柔滑。身體裡隱隱的熱意在催促他,只要輕輕一拉,她就會跌進他懷裡。越是想控制,越是起心動念。
俞知光只覺薛慎握著她腕子的手燙得厲害。
那力道一拽,她跌進了更滾燙的懷抱里,薛慎用力擁著她,雙掌箍上了她後腰摩挲,只一下,又將她橫抱而起,放到床上。錦被拉過,她被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實。
「薛慎?」
「還沒到時辰,你繼續睡。」
「你去哪兒?」
「茶水不乾淨,別喝。」
薛慎不答,深深看她一眼,走出了紫香提。
紫香提有二樓。
憑欄擺一張貴妃榻,設屏風遮擋,是個賞湖景又避風的地方。薛慎就這麼走了,俞知光待在房裡睡不著,乾脆到二樓去。她帶著給小侄女新繡的娃娃衣,看一眼清凜的湖光秀色,繡兩針蝴蝶穿花的圖案。
繡著繡著,湖邊出現一道熟悉身影。
男人一雙長腿佇立,看向水面,不徐不疾解下腰封、外衫和袷衣中衣,掛到了一棵矮樹上,再脫下烏皮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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