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無奈地坐回原位,駕著馬車,駛向山林。
崖壁上,凌陌央:「……」
「……」茯苓,「宗主?」
第3章 一切盡在掌控
凌陌央胡亂摘了些草藥,都丟進背簍,然後又把靈芝放在最上面,這才一步踏出,來到山崖上,道:「去安圓寺。」
安圓寺乃是閬山古寺,歷史悠久,位於山頂清幽之地,紅牆黛瓦,有僧人灑掃,地面乾淨,鼎中香火旺盛。
許家馬車行至廟外,駕車的年輕侍從放下木台階,一隻細長白皙的手掀開車簾,低頭彎腰走了出來。
茯苓的視線落在對方臉上,頓時就移不開了。
出來的是位一眼矜貴的年輕男子,臉色略帶蒼白,骨節分明的手扶著侍從的手臂緩步走下。
他身披大氅,底下是黛青長袍,頭上是雕工精美的冠玉,項上戴著十多串佛珠,還有好幾顆舍利。兩隻手腕上都繞著翠綠的珠子,其上串著金子做的佛像,古佛大佛彌勒佛都有,觀世音文殊地藏也有,滿身的翡翠白玉珠子,珠光寶氣。
得益於那張小巧玲瓏、五官極其出挑的臉,這一身寶珠竟還壓得住,應了那句「生得好看,怎麼穿戴都好看」。
凌陌央露骨的目光掃過對方的耳郭和腦後的黑髮。
那長發柔亮順直,真正的青絲如瀑,背脊挺直如松如柏,整個人猶如一柄利劍直指蒼穹,但又在進門的瞬間彎下,那股不可一世的氣質消失無蹤,恢復了平日裡的病態孱弱。
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許棲畫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
傾城回眸。
凝脂白玉的肌膚,在光下好似透明一般,眸光微揚,上翹的眼尾勾魂奪魄,隨意的回眸便叫人驚艷,令人目眩。
身後空無一人,許棲畫收回視線,筆直地走向前方屋內隱在陰影中的金身佛像。
茯苓明智地緘口不語。
兩人隱匿身形,進了寺廟的大門。
許棲畫虔誠地跪在佛像面前,合掌的手心捧著一枚舍利,碧綠珠子繞著細長的手指,他緊閉著雙眸,揖道:「菩薩在上。保佑我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絕美的男子雙手著地,向著佛像,一拜,二拜,三拜,凝望著莊嚴的寶相,遲遲不願起身。
茯苓實在忍不住,側頭來了句:「這公子,是不是……有點毛病?」想要長壽,卻對五行靈芝不屑一顧,對著金身佛像篤信至極。
凌陌央道:「哪有毛病,配飾挺好看的。」
「……是好看,」茯苓改口道,「奴婢的意思是,他的身體……」
凌陌央道:「命不久矣,熬不過一年。」
茯苓道:「一年……一年,秘境都還沒開呢!」
凌陌央清冷的目光落在許棲畫腰身,肩頭,耳畔,面頰,鼻樑,唇瓣……
那邊,許棲畫神色莊重地拜完,與廟祝揖禮,便被領去後堂,見慧悟法師。
慧悟法師瞳仁紺青,雙眉平而齊整,面目慈悲,耳垂較大,抬起右掌於胸前,與許棲畫講禪論道。
凌陌央耐心地聽著,茯苓直打瞌睡。
這慧悟法師修為乃是辟海境宗師,雖是初期,在閬苑城也算是頂尖強者,他會的佛理聽起來高深,但在她們聽來也不過爾爾,只能說道不同。
最後,許棲畫態度恭謙,懇切詢問:「敢問法師,如何才能長壽?」
慧悟法師道:「日行一善,方能長久。」
許棲畫似有所悟,出來後,大手一揮,給安圓寺捐了不少香火錢。
又逛了寺廟,朝著每一尊佛像都拜了拜,這才在廟祝的相送下,依依不捨地坐上回去的馬車。
「走。」凌陌央語氣輕快了一絲,清冷的眸子裡透著些不易察覺的興致。
茯苓實在好奇:「宗主,這位公子究竟是個什麼人?」
凌陌央道:「天賦異稟,才華橫溢,早年身負仙脈,得以入劍淵,可在他晉升核心弟子之際,他的親人給他下咒,活生生剝離了他的仙脈,分給了族中其他小輩……」
茯苓瞬間開眼,仙脈者,成仙的料啊!
「這家族之人腦子沒了嗎,絕世天驕不要,要了一堆資質還行但放眼大界多如牛毛的平庸貨色?」
這家人就是凌陌央不想直接把許棲畫帶去天淨山的原因。
凌陌央:「他修為跌落,自請離開宗門,將自己的弟子名額贈給了初露頭角的兄長,但兄長資質不及他,只勉強成了劍淵外門弟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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