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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的可不好找。」雖然不知道閨女為什麼突然想養狗,但疼閨女的許荷花第一反應是去哪裡尋。

見母上大人不反對,許晚春建議:「回頭問問屯大爺呢?」

許荷花點頭:「成,你想養娘就去問。」應完她又繼續之前的話題:「去採藥真的不要娘跟著?你不是怕蛇蟲?」

提到這個,腦中忍不住就浮現了昨天採藥的畫面,許晚春一張小臉立馬皺皺巴巴,醫學基本不缺膽量,但面對蚯蚓與蛇類,還是會渾身哆嗦,可養母是真不方便跟著,於是她咬牙:「沒事,多去幾次就習慣了。」

第一次上解剖課時,她也被嚇得一個星期吃不下飯,後來不也克服了。

「行,實在害怕咱就不採了,娘養得起你。」許荷花什麼苦都能吃,卻捨不得孩子受難,恨不能給閨女將一切都打理好。

也幸虧許晚春內芯成熟,不然真容易寵出個白眼狼。

=

下午。

病未痊癒的許晚春睡了個午覺。

醒來時,身體輕鬆了不少。

隱約聽到院子裡有說話聲,她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才翻身下床。

待穿戴仔細推開門,看到許王氏又在抹眼淚,許晚春已然見怪不怪,只乖巧喊人:「姥姥。」

許王氏「誒」了聲後,又問:「你娘說你傷風了?過來給姥看看。」

許晚春走過去,待老太太粗糙的手背貼到腦門上,才道:「已經不熱了。」

「還是太瘦了。」說完許王氏從口袋裡掏出兩個雞蛋:「拿去吃,姥煮熟了。」

「我不要,您自己吃。」老太太自己都瘦成麻杆了。

孩子孝順,許王氏心裡高興,笑出一臉皺紋:「姥不喜歡吃雞蛋,專門帶給你的,快吃。」

見老太太非要給,許晚春看向母上大人。

許荷花冷著的臉緩和了幾分:「你姥疼你的,拿著吧。」

這下許晚春也不拒絕了:「謝謝姥姥。」

「誒!」外孫女一天一個樣,剝個雞蛋都得先洗手,乾淨又秀氣,還會說謝謝,一點不像屯裡孩子,許王氏喜歡之餘,又不知該怎麼親近,便又看向閨女:「借錢這事你大哥真不知道,三妮你咋就說不通呢?」

這話一出,許荷花才緩和的臉色立馬又冷了下來,她撂下碾了一半的栗子,氣道:「您兒子什麼人您不知道?大嫂過來這事他肯定默認了的,對著親妹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有意思嗎?」

她大哥那人算不得多壞,兄弟姊妹出事也願意伸手幫忙,但因為是長子,最受長輩看中,既愛拿喬,又愛占便宜,面上還得裝好人,許荷花可不信借錢這事胡秧苗能一個人做主。

自己生的哪有不了解的,可到底是親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許王氏又抹了把眼睛,努力描補:「你爹也罵他們了,三妮就彆氣了,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許荷花倒不至於為了這點事跟娘家不來往,但該有的態度,還是得有,所以她依舊冷著臉。

這時候,就是小棉襖出動的時候了,許晚春將其中一個雞蛋一分為二,往姥姥嘴裡塞了半個後,又給母上大人半個,才笑道:「姥,娘,好吃嗎?」

許荷花本來就是做樣子,並不多生氣,咽下雞蛋後嗔道:「就你機靈。」

而活到六十歲,頭一次有人將吃得餵進嘴裡,許王氏又是感動,又是不好意思,嘴上還不忘逞強:「給奶吃浪費了好東西。」

得,典型的奉獻型,許晚春也不說大道理,只嘴甜哄:「不浪費,等我賺錢了,還要給姥跟姥爺買肉吃。」

「啊喲喲,我們桃花兒真孝順。」從來都將自己排在最後的許王氏哪裡經歷過這個,頓時覺得嘴裡的雞蛋都齁甜了起來。

見老娘笑的見牙不見眼,許荷花眼神詭異的看向閨女,心說這孩子也太會哄人了。

許晚春真不是說大話哄人,但養母的盯視實在火熱,她只能不自在的轉移話題:「娘,你把栗子碾碎了做啥?」

許荷花收回視線,繼續碾壓盆里蒸熟的栗子:「做點栗子餅送給曹大夫跟楠姐送去。」說到這裡,她看了眼已經開始肉疼的老娘,皺了下眉,繼續道:「欠錢還不了,就先給人送些栗子餅。」

其實是給閨女將來拜師做鋪墊,她打算往後隔三差五就送一回。

但這話不能告訴老太太,不然全家都知道她有錢。

許晚春只會做些簡單的菜色,糕點一個不懂,聽養母說要做點心,頓時嘴饞了起來。

許王氏真以為閨女欠了錢,當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包著的舊帕子,然後左一層又一層,揭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一塊大洋:「我跟你爹手裡也沒什麼錢,這個你先拿著,能還一點是一點。」

不妨老娘會有這一出,許荷花鼻頭一酸,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不想騙老娘,她知道老娘心疼她,但老太太不止一個孩子,最疼的是老大。

若是清楚了她的家底,怕是沒完沒了,她也是真煩那些個小算計。

想到這裡,許荷花深吸一口氣,態度堅決地將錢推回去:「娘,不用,這錢您留著跟爹自己花。」

許王氏急了:「你這死妮子,咋就這麼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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