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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徒弟說完,曹秀面上才露出滿意笑容:「不錯,看來關於藥材與食物的適用性,你背誦的很紮實,只是方才藥療裡面需再加上續斷,菟絲子、桑寄生、續斷、阿膠是壽胎丸的藥方,最合適腎虛型滑胎。」

說到這裡,見小徒弟奮筆疾書記錄,曹秀便繼續講解:「滑胎分很多種,大致分為氣血虛弱型、脾虛型、血熱型……」

就這樣,師徒倆,一個誠心教,一個認真學,很快半天就過去了。

收拾書本時,許晚春聽到師父說:「明天去上學吧。」

見小徒弟看過來,曹秀揉了揉她的腦袋,再重複一遍:「明天回去上學吧,別忘了自己還是個初小生。」

還真是,許晚春無奈笑了:「那我明天放學再來。」

曹秀:「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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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

許晚春的生活再次恢復成了往日模樣。

上學、跟著師父學醫、幫養母分擔家務,時不時再抽空去後山採藥……

生活很忙碌,卻也充實。

這天是星期六,放學時,老師宣布星期天休息。

天天上課,從未受過這般約束的學生們快要悶壞了,當即歡呼出聲。

回家的路上,背著書包的許晚春,依舊被小姐姐牽著走。

不同於旁人,李玉蘭小朋友很珍惜,也很喜歡上學,哪怕在路上,也不忘複習老師教的內容。

「……桃花,我又忘了,1+4等於多少來著?」

「等於5。」

「對對,桃花你好聰明啊,我總是會忘記。」

許晚春……

「桃花兒,我明天能來你家,跟你一起做作業嗎?」

「可以啊,我下午應該在家。」

「那……那我把水煮雞蛋留給你吃。」

「好呀,我們換著吃。」

「哇……桃花你真好,我們果然是最好的朋友!」

一個天真,一個樂意哄。

小姐妹倆一路嘰嘰喳喳先到了許家。

李玉蘭本來只打算將小妹妹送回家便離開,卻不想會看到母親:「娘,您怎麼在桃花家?」

正在納鞋底的許蘭草頭也不抬:「娘跟荷花嬸子嘮嗑咧,等等就回去。」

「那……」李玉蘭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好朋友:「桃花兒,我能進來等等我娘嗎?」

這孩子也太靦腆了,許晚春抱起朝她瘋狂搖尾巴的當歸,笑著邀請:「能啊,玉蘭姐你快來,我們抱著狗去鞦韆上玩。」

真正的小朋友哪裡經得起這些誘惑,李玉蘭大大的圓眼裡全是星星,抬起小短腿就噠噠噠快跑了進來。

閨女總算有了朋友,作為一個合格且友善地家長,許荷花很有眼色地放下手上的活計,將兩隻矮墩墩的小傢伙抱上鞦韆後,又去廚房給她們一人拿個野梨,才坐回織布機旁。

時下孩子多是散養,許蘭草被好姊妹一連串的動作驚呆,好半晌才吶吶:「荷花妹子真寵孩子。」

許荷花繼續哐哐織布,很是不以為意:「養了就要給最好的,不然養她幹啥?再說了,我家桃花兒多好的孩子?」

這話……沒毛病。

看著鞦韆上,閨女笑到小臉紅撲撲,許蘭草突然歡喜地抹了抹眼角:「妹子,你快瞧我家那丫頭,從前八棍子也砸不出個屁來,我是真怕她哪天把自個兒憋死,這下好了……還得是咱桃花有能耐,你說你咋這麼好命?桃花要是我親閨女多好。」

許荷花手上動作飛快,卻不耽誤她吐槽:「也不知道是誰當時不同意我養桃花,還嫌棄她磕磣的?」

「別瞎說啊,我可沒有。」許蘭草堅決不承認,否認完還擔憂地望了眼院子裡的兩個孩子,猜她們應該沒聽見,才忙忙轉移話題:「我聽說敬軍叔讓咱們大人也去上學咧。」

這事許荷花還真沒聽說:「啥意思?」

許蘭草撇嘴:「說得啥掃盲,還啥全員識字,反正彎彎繞繞,文縐縐的,我沒記住。」

許荷花:「去哪學?」

「不知道咧,還在動員,說沒有女老師教咱們這些婦女……管他在哪學,反正我不想去。」

「要交學費?」

「不收費吧,咋?你想去?」

「我到時候再看,不過不收費你幹啥不去?」許荷花現在都沒停止跟閨女學認字,簡單的算術也學的不錯,去不去掃盲班對她來說不重要,但是好姊妹不願意去,就有點可惜了,多好的機會。

許蘭草捻著針,在頭皮上刮蹭了兩下,很是不以為然:「我都活到四十歲了,一輩子不識字,也沒影響我過日子。」

當然,這會兒的她還不知道,很快就會被啪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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