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荷花叫閨女先出去問情況,自己則將父母扶回東屋。
許王氏死死握著閨女的手, 很是惶惶:「不會是咱們家吧?」
許春生也有些慌:「三妮啊, 老大他們幾個不能出事吧?」
「不會,爹娘別亂想,大哥他們去年才換的瓦片屋頂,再說了,接你們過來那會兒, 我還讓水根幾兄弟上屋頂掃雪了。」知道兩位老人定然沒了睡意, 許荷花將兩人塞回被窩後,也不吹煤油燈, 只將其遠遠放到靠窗的書桌上。
許王氏心裡雖火燒火燎,卻也清楚自己這把老骨頭,出去也是給孩子們添亂, 見閨女將煤油燈放那麼遠, 不解問:「放那麼遠幹啥?我咋吹滅?」
許荷花:「你倆不是睡不著?吹了就啥都看不見了。」
也是這個理, 只是見閨女準備出去時,許王氏還是沒忍住又喊了句:「那你把燈芯往下擰擰, 這麼大的火苗,多廢油錢?」
作為村幹部,村里出事, 許荷花肯定也要到場的,她心裡著急,聽了老娘的話,只隨意擰了下,便急急開門跑了出去。
許王氏:「……這是沒擰吧?」火苗大小都沒啥變化。
許春生:「行了, 三妮現在是幹部,她急著出去,哪有工夫折騰這些。」
不提還好,老頭子一提起,許王氏又頹眉耷眼起來,嘴上也開始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老大他們咋樣了,遭罪哦……」
另一邊。
率先出門的許晚春發現還在下雪。
只是雪粒子瞧著沒有白天那麼密。
許晚春緊了緊厚襖,抱緊醫藥箱,悶頭往院外挪移。
很快,站在曹大夫院門處,提著馬燈的許利民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立馬大起嗓門:「桃花兒,快上爬犁,咱們馬上就出發了。」
許晚春穿得多,個子還不算高,踩著堆積到膝蓋的積雪,跟企鵝也差不多了,她一邊費力拔腿,一邊回喊:「我師父還沒好?」
這次回答的是曹秀:「我跟你師娘都好了。」
「師娘也去?」說話間,許晚春已經來到了爬犁旁。
蘇楠拽上小丫頭:「有十來個人受傷,我也去幫忙,咱們快些吧。」
這時,許荷花正好也趕了過來。
於是爬犁上的幾人又擠了擠,給她讓出一個位置。
救人要緊,許利民一甩馬鞭,帶著人直奔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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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是在屯民們熟睡時塌陷的。
毫無防備下,中招的自然多。
老書記許敬軍,將自己跟兒子房間的大炕全讓了出來,又將男女病患分別安置到兩個房間裡。
其餘毀了屋子的屯民們,除了患者的家人允許各留下一個外,全被他攆了出去。
在許敬軍看來,一個個亂鬨鬨杵著,等大夫們來了,不是耽誤事?
至於攆到哪裡去?
許家屯有百分之七十的人姓許,全是本家,內部團結的很,隨便就能找到親戚借住。
就算那個別外姓的,也有關係好的友鄰。
於是,因為老書記指揮得當,等許晚春他們幾人到時。
傷患們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得不說,遇到災害時,有個腦子拎得清的領導太重要了。
兩廂也顧不上廢話,確定了傷員人數,便開始救治。
這次受傷的男人只有3個,女人多一點,足足有6人。
初檢完,許晚春鬆了一口氣。
還好……除了方老太太因腿腳慢,被砸斷了小腿外,其餘人都是劃傷,雖瞧著血糊糊,卻並不算嚴重。
許晚春讓人送熱水的同時,一邊快速地打開藥箱:「師娘,那些小些的傷口你來負責。」
蘇楠:「好,放心交給我。」
見師娘已經開始為傷患消毒,許晚春又看向養母:「娘,我要給傷口作縫合,您幫我把持針器、鑷子還有縫合針線消毒。」
「誒,好!」這些年,耳濡目染下,許荷花已經是個很不錯的助手,得了閨女的吩咐,她立馬行動了起來。
而許晚春,則利用零星空餘時間,給閉合性骨折,哀哀叫疼的老太太先做了個針刺麻醉。
等待起效的時間裡,她又馬不停蹄將傷患中,兩道最嚴重的傷口,做了精縫處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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