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也沒少孝順, 那會兒老兩口可不是這個態度,許荷花心裡腹誹,卻沒說什麼掃興的話。
反正她早就看出來了,哪怕是血緣近親,也會看本事給你劃個三六九等。
許荷花無法去改變旁人,她只能約束自己,絕不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桃花。
在她心裡,閨女不管怎麼樣,都是寶貝疙瘩。
「我跟你娘打算今天就回去了。」許春生在屋裡溜達幾圈,覺得鞋子實在養腳,心情都舒坦了。
許荷花皺眉:「咋不多住幾天?」
「不了,都住一個多星期咧,再住都過年了。」
過年必須在兒子家裡,這是老人家根深蒂固的觀念,許荷花便也不再勸,正要說吃過晚飯送他們,院外就有人喊。
西屋,趴在桌上,敲著算盤幫養母算帳的許晚春起身開門往外。
院門外站著三個人,包裹的很嚴實,完全看不清楚容貌。
許晚春踩著蜿蜒的石子路,快步跑了過去,邊開院門,邊笑問「你們找誰?」
其中一個拉下臉上的圍巾,笑容靦腆:「許晚春同學,是我,胡俊。」
瞧著有些眼熟……好像是隔壁班的?兩人又不熟,來她家幹啥?許晚春心裡莫名,面上卻笑著招呼人進屋:「是你啊?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先進來說吧,外頭冷!」
這時候,跟在閨女後面出來的許荷花,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了。
她心裡很是惱怒,覺得這種不打招呼,就登門相親的行為,很沒有教養。
正要黑臉攆人,就想到了屋裡的父母。
或許……正好叫他們瞧瞧媒人介紹的是個什麼東西,省的媒人說什麼信什麼。
想到這裡,許荷花便斂了怒氣,跟閨女一起,領著人進了堂屋。
除了胡俊跟他的父親胡衛東外,另外一個是媒人。
幾人坐下後,許荷花直接給倒了白開水,至於糖茶,那是不可能的。
見狀,許晚春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怕是惡客,不然以養母的性子,絕不可能在年根前後,給客人端白水。
不請自來,媒人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她嫌棄地灌了大半碗水,待暖和了身子,才皮笑肉不笑道:「想來妹子已經猜到了我們的來意,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父母可是親口答應你跟胡衛東相親的,可這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也沒個準確說法,要是反悔,也該遞個消息吧?就這麼不答應也不拒絕的拖著人,算怎麼回事?」
來者不善啊,許晚春涼涼地看了眼胡俊,見他眼神有些飄忽,才起身往外。
許荷花沒搭理媒人,而是看向從東屋走出來的父母:「爹娘,你們同意我跟姓胡的相親了?」
什么姓胡的?他又不是沒名字,胡衛東皺眉,覺得這女同志長的好看是好看,性子卻有些粗俗了,娶回家怕是有的鬧騰。
只是想到兒子喜歡這家小姑娘,小姑娘也確實有考上大學的能耐,若婚事真成了,大學生可就是他家的了。
於是,一肚子算計的胡衛東立馬將脾氣壓了下去。
許春生黑著臉瞪著媒婆,拐棍更是在地上敲的「碰!碰!」響:「誰答應了?哪個答應的?我只說我閨女要考慮考慮,啥時候應下相親的?」
從來都是軟和性子的許王氏也氣得不輕:「哪有你們這樣的?不說一聲就上門?當我們荷花是什麼人?」
一個被男人踹了的女人唄,媒婆心裡嫌棄,面上肯定不能表現出來。
其實,要不是方才許荷花給端了白開水,她也不會說那硬邦邦的話,她可是要拿謝媒禮的。
思及此,媒人臉上勉強擠出笑,張嘴就來:「哎喲喂,我還以為叔那話就是答應相看的意思,也是我弄岔了,不過既然咱們大老遠的來了,要不就順道相看相看?畢竟胡衛軍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對象了,不少大姑娘都想嫁咧!」
以為真是誤會了,兩位老人下意識看向閨女。
許荷花……果然不該對父母抱有希望,她暗嘆一口氣,正要拒絕時,就聽到了楠姐的聲音:
「這不請自來的相親倒是新鮮,不介意我來長長見識吧?」
說話間,蘇楠已經坐到了好姐妹身旁,先安撫般拍了拍對方的手臂,才笑盈盈的看著對面的三人。
一同跟過來的曹秀則坐到了不遠處的條凳上,他也不說話,就這麼板著臉瞧著。
胡家父子不認識曹大夫,媒人卻是個整天在十里八鄉竄的,她可不敢得罪人,當即扯出個諂媚的笑,再沒有之前的醜惡嘴臉:「哎喲,全是誤會,也是我沒聽明白,這才有了今天不請自來的局面,不過,這也是一種緣分,您說是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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