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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想起什麼似的,他又從抽屜下面翻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你的信。」

許晚春下意識接過,好奇自己的信怎麼會在教導員手上?

瞧出她在想什麼,邢軍有些無語:「曹景梁那小子,把你的信,塞在給我的信里一起寄過來的。」

他沒說的是,他就是個妥妥的工具人,因為給他的信里只有短短的兩句話,大意讓自己幫忙轉交信件。

寄給學生的信件會被拆開檢查,反應過來師兄此番用意,許晚春將還未拆開的厚信封揣進口袋裡,才道:「謝謝教導員。」

邢軍擺了擺手:「回信跟你師兄說,少折騰我兩回就成。」

教導員幫忙轉達信件,在這個年代相當於擔保了,許晚春這下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會跟師兄說的,那……教導員,我先回宿舍了。」

「去吧,對了,你這次的任務得寫一份詳細的報告交給我。」

「已經寫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給您。」

「那好,去吧,給你半天假?」

半天假?那不是來得及回家?許晚春準備退出辦公室的腳步一頓:「我能回家一趟嗎?」

邢軍咧了咧嘴:「不行!」

許晚春:「……」

=

才過午飯點。

宿舍里一個人都沒有。

許晚春拎著行李回到宿舍,沒急著收拾,而是坐在凳子上,拆開信件。

如她預料的那般,信中,師兄是反對自己去邊疆支邊的。

雖然沒有言明,但不管是遣詞用句,還是力透紙背的字跡,全是對她的擔憂。

許晚春看的很慢,一頁頁翻下去,直到來到了最後一行字上:

……紙短情長,望你慎思。

兄:景梁。

1958年霜降夜。

師兄那邊應該很冷了吧?

回想信中師兄對邊疆環境的描寫,許晚春第一反應就是寒冷帶來的病痛。

再加上之前聽韓師姐說,近些年,去邊疆支邊的師哥師姐們,大多得了嚴重的風濕病,她就有些坐不住。

決定等到星期天,無論如何也要磨得教導員同意,同意她回家一趟。

除了耐放的營養品,還得給師兄寄些常用藥材,尤其用來治療風濕的「虎骨追風膏」。

又想到師兄從來報喜不報憂的性子,許晚春皺眉,翻出信紙,開始回信……

傍晚。

知道許晚春義診回來了,10班的5個姑娘解決完晚飯,便飛快衝回了宿舍。

許晚春正好準備去食堂吃晚飯,見到幾人便笑問:「你們吃過了?這麼快?」

周彤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從裡面拿出三個窩窩頭:「給你帶回來了,我這還有炒麵粉,再攪拌上一碗,正正好一頓。」

許晚春也不拒絕,坐回凳子上笑問:「你們想做什麼?」

余婷眼神灼熱:「聽說你這次義診獨立完成了一台大型手術?」

宋嵐補充:「還是在深夜,沒有麻醉藥,只有手電筒照明的情況下?真的嗎?」

許晚春咽下嘴裡的窩窩頭:「有麻醉,針刺麻醉。」

「那也不得了啊!」周彤端著攪合好的炒麵粉遞過來,一臉的崇拜:「再給我們講講細節唄?老六,你不知道,現在全校都知道你的壯舉了,你真了不起!」

「細講沒問題,不過,你們不去上晚自習嗎?」

這話一出,姑娘們下意識看向掛在牆上的鐘表,確實只剩幾分鐘空餘時間,頓時全歇了菜。

見狀,許晚春直接笑了出來:「好了好了,等你們晚自習結束的,我肯定好好跟你們講講。」

這可全是寶貴的經驗,幾人又高興起來,好話更是一籮筐往外砸。

直到隔壁宿舍的一名姑娘過來敲門:「許晚春同學,門崗小戰士說你母親等在校門口。」

母親來了?這麼巧?在她回來的第一天?

「謝謝你啊!」許晚春又驚又喜,頓時顧不上晚飯了,起身就要往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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