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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春探頭看了眼, 笑了:「表嫂性子周全,我覺得應該是她寄的。」畢竟為了讓表嫂接下村會計的活計,她們母女倆實實在在費了不少心, 對方又生了副玲瓏心思,寄些東西作為謝禮很正常。

許荷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將豬肉放到桌上:「別說,還真有可能。」

玉蘭姐給做了件外套,跟年禮一起寄了過來, 許晚春正往身上套著試大小,想起什麼,回頭問母親:「咱們給於奶奶和老家寄的年禮差不多要到了吧?您在給老書記的衣服里,放了讓他囤糧食的紙條了嗎?」

預防有些信件的內容被外人看去,離開許家屯的時候,許晚春專門跟老書記說做了約定。

約定如果哪天給他寄衣服,就代表衣服隔層中,藏了重要消息。

1959年初,很多地方的糧食已經開始緊缺,這時候給消息提醒是最合適的。

到底在許家屯生活了8年,許晚春很喜歡那裡的山水人家,自然希望他們能平安熬過最難的3年。

希望老書記能將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才好。

實在不行……等過幾天,再給老爺子寄一件衣服?

「應該已經收到了吧。」許荷花不知道閨女心中憂慮,應完後又有些得意道:「你交代了好幾次,娘咋可能忘了,怕路上有個意外,娘還在衣服里塞了好幾張一模一樣的小字條咧……對了,娘用左手寫的。」

許晚春……母上大人辦事確實叫人踏實,看樣子不用再寄一次了。

「今年過年不能給你父母還有鐵蛋燒紙,也不知道你三舅會不會忘了給他們的墳地拔拔雜草……」

「三舅性子憨,肯定不會忘記的,再說了,就算忘記了,不還有姥爺姥姥他們提醒。」快過年了,母親這是想家了吧?許晚春安撫兩句後,趕忙轉移話題:「明天咱們早點出發?」

許荷花:「明早我得去廠里請假,請好假就出發。」

「……」

=

「娘,您跟譚叔叔發展的挺好?」

之前吳奶奶在,擔心母上大人不好意思,許晚春一直憋到梳洗好,躺到床上才將好奇問出口。

冷不丁的問題,叫正在抹雪花膏的許荷花下意識看向鏡中的自己,沒在臉上瞧出任何不對,才轉頭問躺在被窩裡的閨女:「你這丫頭,到底咋看出來的?」

許晚春嘿嘿笑:「簡單啊,一個多月前,就是你去學校給我送雞湯那次,提到譚叔叔的時候,你一點也不害羞,但是這次你耳朵紅了。」

許荷花自己都沒發現:「不能吧?娘就不是那麵皮薄的。」

許晚春:「這個不重要,您跟我說說,譚叔叔最近是不是來找你了?」

出乎意料的,許荷花搖頭:「他就來過一次。」

許晚春驚訝:「最近你倆就見過一回?」

「那不止。」許荷花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裡,才繼續解釋:「娘基本每個星期都會去你師娘家送糧食,在家屬院見過幾次面。」

「然後就喜歡了?沒有個什麼契機?」

「臭丫頭,年紀不大,懂得倒是不少……」許荷花拍了閨女一記,卻也沒再扭捏:「娘本來以為他有文化,還是做政委工作的,肯定特別能說,還愛教育人。」

許晚春捧場:「其實譚叔叔特有涵養?」

「對,涵養這個詞很合適他……譚恆的話不多,反而是那種有事直接上的……」

擔心閨女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許荷花打了個比方:「我們工廠不是每個星期都要開大會嘛?」

許晚春點頭:「然後呢?」

許荷花臉上浮現笑意:「財務室也得輪流做思想報告,娘最怕這些個文章了,在你師娘家吃飯的時候,就跟她抱怨了句……哦,譚恆當時也在,他那人心細的很,當時沒吭聲,等我晚上準備離開的時候,直接給了我一份稿子。」

哇喔……女孩子真的很容易被這種小事情戳到,許晚春眼神亮晶晶:「譚叔叔幫您把稿子寫好了?」

提到這個,許荷花面上的笑意更勝:「對,不止那一篇,他後面又寫了好幾篇給娘備著,還說往後這類的報告可以都交給他。」

許晚春比大拇指:「好男人就該這樣,說得好,不如做得好。」

許荷花給了自家閨女一個讚賞的眼神:「你這腦瓜子清醒,不像娘年輕那會兒,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啥,別人結婚我結婚,別人生娃我生娃……總覺得三十歲之前,腦子跟沒長好似的,啥都稀里糊塗隨大流。」

這話把許晚春逗的不行,她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因為感動?所以您就喜歡譚叔叔了?」

「那不能!你娘眼皮子咋可能這麼淺?當時就覺得這種不廢話,直接做事的性子叫人舒坦,可以處對象試試。」

「這麼說還有別的事情?您快跟我說說。」

「那可就多了,家裡雨傘跟雨衣舊了,他就直接給買了新的,還買了不少肉跟糖還有布票,托你師娘給我,看到好的文章段落,會在書裡面夾風乾的楓葉跟我分享……知道我需要弄麥乳精,就到處托人情……說起來都是小事情,但都挺窩心的。」

許是分享上頭了,都不用閨女追問,許荷花便又說了起來:「叫娘動了心思的是上個星期。」

捧哏王許晚春上場:「咋啦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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