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荷花故作嫌棄:「你不說我也得給你搓搓,都成泥猴了。」
常年生活在海島上,底子再好,再是注重保養, 許晚春也不如讀書時那般瑩潤白皙了。
可走在馬路上,也絕對不黑,哪有母上大人說得那麼誇張,即使知道對方是在逗自己,許晚春還是恨恨道:「您瞧著吧,不到一個月,我就又能養成白嫩嫩的大美女了。」
許荷花最近剛給閨女做了一套衣服,正從衣櫥中往外拿,聞言笑得不行:「你這丫頭,打小臉皮厚,還大美女……」
許晚春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娘是大美人,我肯定也是大美人啊。」
許荷花將衣服遞給閨女,很是認真點頭:「你要這麼說,確實很有道理。」
話音落下,娘倆又笑的不行。
主臥內,被爸爸看著,不讓找媽媽的譚以安小朋友,雖然不知道媽媽跟姐姐在笑什麼,卻不影響他跟著傻樂:「爸爸,安安也要找媽媽玩!」
譚恆正在擺放積木,這是桃花帶給兒子的益智小禮物,說是請島上會木工的小戰士做的。
了解了玩法後,發現確實合適兒子這個年紀的小孩,又見小傢伙滿心想著去找媽媽,便溫聲教他如何抽摞在一起的小木條,又表示兩人比賽,誰先倒了誰輸。
譚以安小朋友哪裡跟大人比過賽?瞬間就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見狀,譚恆笑著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妻子跟閨女一年多沒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
父子倆還是別往中間擠了,讓她們娘倆好好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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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頓搓洗。
再次回到房間,許晚春覺得自己輕了好幾斤。
又因為熱水澡太過舒坦,擦頭髮的時候,整個人都昏昏欲睡了。
就在這時,許荷花敲了門進來,接過閨女手上的毛巾,幫她擦拭已經留到肩膀處的蓬鬆頭髮:「……我晚上在你這邊睡。」
許晚春自然沒意見,她將茯苓抱到膝蓋上擼著,時不時再揉一把當歸湊過來的大腦袋……「安安會不會哭?要不把他也抱過來?」
許荷花:「用不著,老譚比我會哄孩子。」
也是,母上大人從懷孕開始,譚爸就一直親力親為照顧。
等安安生出來後,更是花錢請人,對外以親戚的名義,照顧母親坐了雙月子。
在月子期間,除了哺乳,沒叫母親多操一分心。
而這份呵護,一直延續至今。
就像許晚春說的,本身品性好的人,天然會心疼另一半。
譚恆有涵養,心胸還寬廣。
對妻子與孩子,更是極有耐心。
從許荷花女士紅潤健康的氣色,許晚春就能看出她平時過得有多舒坦。
所以,她也沒有多餘關心兩人的生活細節,而是問起了旁的:「娘,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許荷花沒急著回答,換了張干毛巾,邊幫閨女擦頭髮邊建議:「現在都沒人喊娘了,會被人笑老土,桃花兒,你要不也改口喊我媽媽?」
許晚春倒是無所謂:「行啊,那往後就喊媽媽。」
見閨女這麼痛快,許荷花滿意了,這才回答之前的問題:「還有9天就過年了,肯定越快越好,我們都想趕回去過年,要是能買到後天的車票,就後天回去……你放心,娘……媽肯定會去你爸媽墳地走一趟的,跟他們嘮嘮你的近況。」
關於這一點,許晚春從不懷疑,她笑著道了謝,又問:「那我明天去街上逛逛,您幫我給玉蘭姐跟小虎他們帶點禮物。」
許荷花:「成啊,正好我跟你師娘,本來也準備明天去逛街買東西的,咱們一起吧,你打算買什麼?」
許晚春想了下才回答:「玉蘭姐上次來信的時候說她處對象了,我給她買一塊上海牌手錶吧?」
李玉蘭去年已經中專畢業,分配到了縣醫院做護士,也算是許家屯少有的出息人。
許荷花:「是不是太貴了?手錶一百多呢,還要票。」
許晚春:「票我有……錢我也不缺。」
這是實話,軍醫屬於高端人才的技術兵種。
再加上她已經是正連級,職務工資+軍齡補助+海島補助+戰備醫療崗位津貼……
哪怕每個月必須強制存20元「戰備基金」,每月到手的也有128.5元。
在63年的當下,絕對地高工資。
而這樣的工資,許晚春已經拿了將近四年。
等後天去軍總醫院任職,軍銜提到大尉後,收入只會更高。
所以,一塊手錶,真不算什麼。
當然,也就從小到大,什麼東西都想著自己的玉蘭姐,許晚春才會這般大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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