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春拎了一瓶水去衛生間:「這種事從古至今都不少,你別糾結了,趕緊收拾, 準備洗澡睡覺吧。」
「我知道不少, 就是覺得, 對李想這樣腳踏實地,又有真本事的人太不公平。」
好兄弟比自己還大了兩歲, 雖然畢業時沒去支邊。
但當年插o鮮戰爭時,他在一線待了三年,這是實打實的軍功!
哪怕不看這些, 光熬資歷,這次也該輪到李想升上去了。
許晚春又出來拿了一個盆:「別擔心,我們今天既然撞到了,郝主任清楚我們跟李想師兄的關係,不敢冒險的。」
「怪不得……」曹景梁是聰明人, 這會兒哪裡還反應不過來,妻子是故意的,他感動的同時,忍不住勸了句:「往後遇到這種事情,還是避開的好,萬一狗急跳牆呢?」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說話間,許晚春拿上搪瓷盆,又去了衛生間。
曹景梁跟上妻子的步伐:「要我幫你兌洗澡水嗎?」
許晚春揮手攆人:「我自己來。」
曹景梁:「那我去擦蓆子。」
怕師兄念叨自己,許晚春關上衛生間的門,才道:「我擦過了。」
盯著緊關的門,曹景梁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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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春不認床。
應該說,軍人基本沒有認床這個說法。
畢竟忙碌起來,為了爭取時間,哪裡都能秒睡。
所以,來到新家的第一晚,她睡得很是舒坦。
再次醒來,不意外的,外側的師兄已經起床了。
6點半了,許晚春先伸了懶腰,才利索下床。
夏天的被子很薄,三兩下便疊成了豆腐塊。
出了臥室,許晚春直奔衛生間,解決完三急後才發現,牙缸旁邊放了張字條。
上面只寫了幾個字:桃花兒,我去食堂買早飯。
許晚春彎了彎眼,一邊刷牙,一邊從胸前的軍襯口袋裡抽出筆,在空餘的地方圈了顆愛心,並在裡面寫上:知道啦~
寫完,她又將字條疊好,與筆一起收進口袋裡。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似乎生了沒完沒了的架勢。
梳洗好後,許晚春在空空蕩蕩的屋子裡轉悠了一圈,確定沒什麼需要她動手的,便倒了杯溫開水,端著去了陽台,邊喝邊等她家勤快的曹田螺。
大約只過去幾分鐘,披著雨披的熟悉身影便出現在雨幕中。
等人走進單元樓,許晚春也進了屋,直奔門口,提前將門打開。
上樓就看到妻子,曹景梁的心情很好,進屋後,他將食物放到桌上,又脫了雨披,才笑問:「在陽台看到我了?」
「是呀。」許晚春將兩個鋁製飯盒打開。
早飯是二和面饅頭、小米粥與醬菜。
曹景梁將雨披掛到陽台上,又去廚房洗了手,才坐到妻子身旁,將碗裡的兩個饅頭與醬菜夾到飯盒蓋子上,再將小米粥一分為二。
許晚春:「粥你多倒一些,我留著肚子去班上喝牛奶。」
想到桃花兒的飯量,曹景梁便又倒出來一些。
待將少的那份放到妻子手邊,才從口袋裡掏出兩個水煮蛋。
許晚春拿了一個敲了起來:「怎麼有兩個雞蛋?」
曹景梁:「我昨天請炊事班班長幫忙煮的。」
「你這……賄賂業務發展的挺廣啊?」
「一切都是為了妻小,臉皮不重要……」
「噗……」
早餐在夫妻倆的說笑聲中結束。
待吃完飯,兩人便準備下樓上班了。
出門時,見師兄又要背自己,許晚春提議:「大白天的,我自己走……問問郝主任家裡有沒有多餘雨傘吧。」
嚇唬一晚上就夠了,她可沒想過徹底得罪對方,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對手的好,再加上李想師兄還在普外科工作呢……
許晚春慣來奉行凡事留一線的處事原則,借傘就是很好的台階。
曹景梁秒懂妻子的用意,逕自去敲了對面的門。
開門的正是郝主任,他愣怔了下,問:「曹副主任有事?」
曹景梁像是沒看到對方青黑的眼袋般,客氣道:「郝主任,我跟許醫生來的匆忙,想問一下,家裡有沒有多餘的傘能借一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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