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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再這麼疼下去,患者都要休克了。

曹景梁的想法與妻子是一樣的,他已經重重掐上傷者的合谷穴,幫忙止疼。

見狀,許晚春便去不遠處,準備拖張靠背的椅子過來。

這時候的凳子都是實木的,很重,曹景梁一心二用:「桃花兒,你懷著孕,別搬重物。」

一旁顧不上吃飯,全都伸脖子湊熱鬧的人群裡面,一下子走出來好幾個:「我來,我來,要這個椅子是吧?」

有人幫忙,許晚春也不勉強自己,笑著道:「對,需要椅子幫忙復位。」

雖然大家都不懂,看病跟椅子有什麼關係,卻立馬將椅子抬了過來。

是的,就是抬,想幫忙的人太多了,最後搶占先機的兩人,誰也不讓誰,只能合力抬起椅子。

這時候曹景梁也鬆開手,招呼咬著軟布卷的傷者坐到椅子上,又在對方側腋窩頂住的椅背最高處墊上防挫傷的毛巾,才站到椅背後面,沿著手臂軸線穩定牽引……

圍觀的人見醫生不緊不慢,但傷者已經疼到衣服都濕了,便唱起了國歌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見狀,一幫齜牙咧嘴,跟著「嘶嘶」喊疼的群眾也唱了起來,在精神上鼓勵傷者。

即使因為穴道止疼,手臂上的電流確實趕走了大部分疼痛,但傷者心裡還是對接下去的未知治療感到恐懼,可這會兒見眾人唱歌給他鼓勁兒,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剛琢磨要不要跟著唱時,耳邊就傳來「咔嚓」一聲響。

緊接而來就是劇烈的疼痛:「啊!!!」

曹景梁溫聲安撫:「已經復位了,不怎麼疼了吧?」

傷者停下慘嚎,輕輕轉動肩膀,驚奇:「真的不疼了!」其實還是有些酸脹鈍痛的,但與之前的相比,實在不算什麼。

曹景梁看向服務員:「有三角巾嗎?他這手臂還需要懸吊幾天。」

服務員想了想,很快扯下包裹頭髮的頭巾,展開比劃:「這個可以嗎?」

曹景梁:「可以。」

傷者一臉感激:「這個頭巾要多少錢票?」

服務員說了個數字。

傷者立馬用沒受傷的手去掏口袋。

這廂,曹景梁已經將受傷的手臂懸吊至胸前,交代:「3周內都得這麼吊著,儘量不要活動這隻手臂,不然將來容易習慣性脫臼。」

想到方才的疼痛,傷者很是後怕,連連點頭:「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回頭去藥房買些活血化瘀膏疊著,具體用量,你可以問藥房的醫生。」交代完,曹景梁又從口袋裡掏出本子,將後續的康復訓練寫出來遞給對方,便轉身欲要離開。

傷者趕忙喊:「醫生,多少錢?」

「不用,順手的事。」曹景梁笑著拒絕後,便護著妻子擠出人群,朝著餐桌走去。

傷者遲疑看向服務員。

服務員小聲提醒:「他們是軍醫院的軍醫,不能私下收錢的……我知道他們是哪個科室的,你要是真想感謝人家,回頭寫封感謝信。」

「應該的,應該的。」傷者連連點頭,又輕撫上還有些脹痛的肩膀,再次感慨道:「不愧是軍醫啊,真厲害,品德也高尚。」都不要錢誒~!

這話一出,不知道誰帶頭鼓起了掌。

漸漸的,整個飯店裡,不管是客人,還是工作人員,全部加入鼓掌的行列,敬佩又感激的注視著角落中穿著軍裝的三人。

等大家會兒散了開去,心情跟著澎湃起來的許晚春忍不住感慨。

不管自己、師兄、老師,還是眾位前輩和後繼者們。

再是辛苦,也始終在醫學的道路上艱難前行。

不正是因為救人後的成就感與歡喜嗎?

所以……許晚春!

不必畏首畏尾!

改良器材沒有錯!

於是乎,第二天早上7點半。

拋開最後一絲不確定的許晚春穿著白大褂,拎著器材走進小型會議室內,從容站到講台上,與底下十幾人,或懷疑、或輕視、顧好奇、或鼓勵的視線一一對視後,才言簡意賅道:「諸位都是胸外科的佼佼者,我就不做多餘贅述了,咱們移步隔壁實驗室,直接開始縫合吧!」

第118章

誰也沒想到, 這位備受關注的新星醫生,上來就是直奔主題。

眾人已經習慣了各種宣誓,各種語錄, 起碼折騰半小時往上, 才會進入會議主題的嘮叨模式。

突然來這麼一出,大家都有些懵,而後下意識看向滿頭銀絲的於院長,等著她表態。

沒辦法,會議室內, 論年紀、論資歷, 或是論技術,於院長都是最值得尊敬的。

於瓊也不推讓, 當即起身,笑說:「我覺得小許同志說的很對,諸位都不是新手, 紙上談兵不過是浪費時間, 屬實沒有必要。」

得了這話, 所有人紛紛起身,合上本子收好筆, 呼啦啦直奔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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