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洗澡間,不過是一處岩縫。
一米見寬的入口處掛了棕櫚葉做門帘。
裡頭沒有傳出水深,猜測洗澡間沒人,陳玲便直接掀開了門帘。
霎時,門帘上掛著的,用做警示的空藥瓶「叮噹」作響。
許晚春跟在對方後面,一起走進縱深不足三米的洞穴中。
入目的,除了空曠的山洞外,只有山壁凹槽內嵌著的,一個鏽跡斑斑的儲水罐子(炮彈殼改良)。
「我覺得Y國很多地方都不好。」陳玲端著盆上前,拿掉橡膠管上用來止水的鉗子,先放出100毫升的「頭道水」。
許晚春配合上前去接相對乾淨的水,小聲問:「怎麼了?」
「我聽127號說的,他們前天做了台手術,當時一起送來的幾人傷勢都很重,還有個13歲的孩子,按理說,肯定先救治最傷重的,或者小孩吧?」陳玲將盆中的100毫升,含了鐵鏽的水倒入角落的污水桶中,這些水也是可以沖洗廁所的,不能浪費。
天知道,這次洗頭洗澡加起來,一人也不過只能申請到1800毫升。
「他們都沒救?」許晚春接好水,再往盆里丟了兩粒消毒片,又用茶缸舀出滿滿一缸子,才脫了上衣,拿出毛巾開始擦洗。
待將上身擦完,穿上乾淨的上衣,才脫去下半身的衣服繼續擦洗。
一旁的陳玲也是一般無二。
這般分段解衣,也是為了防止突襲:「對啊,明明Y國那個長官傷的最輕,卻非要先救他,一點沒有我們國家好。」
「他們怎麼能跟我們國家比?」許晚春下意識道。
陳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我也覺得還是我們國家的軍人最好。」
「按照Y國的政治指令來說,同一批重傷患者,必須優先救治Y國軍官和兒童,但他們可做不到令行禁止。」說起自己國家的軍人,許晚春也免不了與有榮焉,尤其如今的自己也穿了戎裝,那驕傲之情簡直要溢出來了。
不過到底在人家地盤上,不好討論太多:「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
陳玲也是個機靈的姑娘,當即配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洗個熱水澡,這山洞裡涼快的很,哪裡像是6月的天?冷水澡洗的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陳玲是工人家庭,算不上富貴,但也沒吃過什麼苦。
出任務這二十幾天,卻是將一輩子沒吃過的苦,全吃了個遍。
「我也想洗熱水澡。」許晚春往身上套乾淨褲子,也沒忍住感慨了一句。
見許醫生已經穿戴好了,陳玲也顧不上聊天了,邊加快手上的速度,邊道:「等等我啊。」
「我還沒走呢,還要洗個頭。」說話間,許晚春已經蹲下身,將茶枯粉往頭髮上倒,開始乾洗起來。
陳玲躍躍欲試:「要我給你噴一口水濕濕頭髮不?」
「呸!我才不要。」若不是低著頭,許晚春真想朝著對方翻個白眼。
「嘿嘿嘿……那我等會兒幫你沖水。」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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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洗了個相對舒坦的澡。
又或是知道第二天可以休息,緊繃著的神經鬆緩了下來。
許晚春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11點。
就這還不是她自己醒的,而是陳玲將她從床上挖了出來。
「……不是要去採藥嗎?趕緊起床出發吧。」
許晚春還有些迷迷瞪瞪的打著哈欠:「幾點了?」
「11點了,你昨天還說10點出發呢。」
「啊?11點了?」許晚春也有些佩服自己的睡功,當即搓了搓臉,穿鞋下地。
又花了幾分鐘梳洗,便拎上包:「走吧。」
陳玲:「不吃東西了?」
「吃,等會兒經過炊事班的時候拿,順便再把今天的糖領了。」
「你說得對,差點把好東西忘了……」
採石場外圍是亞熱帶叢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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