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反正老夫老妻的,什麼沒做過?許晚春便一咬牙,湊到師兄的耳邊,小聲道:「我幫你……」
「說話算話!」腦門的汗都憋了出來,正難受著的曹醫生得了這話,一秒都不帶耽誤的,抱著妻子直奔大床。
許晚春:「……」
大半個小時候,收拾好房間內的狼藉,眉眼全是舒爽春意的曹景梁抱著妻子親了又親,恨不能化身成為牛皮糖,死死粘著人。
許晚春無語……真的,她家曹田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粘人了,她向後躲了躲:「師兄,我有話要說!」
曹景梁追過來,又一個吻落在妻子秀氣的鼻尖上:「嗯,你說。」
得……許晚春雙手捧著師兄的俊臉,止住他的痴纏,直直望進對方的眼睛,很是認真問:「師兄,我們申請去研究所怎麼樣?」
第161章
怎麼想去研究所?
念頭剛生起, 曹景梁就反應過來:「因為老師說的那件事?」
許晚春:「那個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你不覺得世道越來越亂了嗎?軍事化管理的研究所相對醫院來說,總會更加封閉安全一些吧?」
不像他們軍醫院,原則上服務對象只有軍人及其家屬, 實際卻要複雜很多。
工廠、政府……總會有這樣那樣特殊身份的, 被安排到軍醫院。
在這十年裡,人員繁雜實在算不得好事。
曹景梁有著這個時代典型的文人風骨,更是個很純粹的醫生,確實也不喜歡醫院裡如今的風氣,但:「……研究所也不是全封閉的, 比如我們戰傷外科跟胸外科的, 基本上是對半開。」
「對半開?什麼意思?」
「意思是每月一半的時間在研究所,一半的時間去醫院任職。」除非研究的課題是保密級別最高的, 否則根本不可能全封閉。
雖然對於這個所謂的對半開有些失望,但也比一直待在醫院面對風暴的強。
最主要的是她不願夫妻倆分別去不同的醫院任職,或者一人浪費一身本事去後勤部門。
想到這裡, 許晚春便又與師兄細細說了一番。
作為各自領域的佼佼者, 工作調動不管對於他們本身, 還是對於醫院,都不是一件小事, 曹景梁順了順妻子的後背,溫聲道:「等你再次升職,起碼還有三年以上時間, 先別急著做決定,我找人打聽清楚研究室的具體情況再說。」
「能打聽到嗎?」許晚春也是這個意思,如今將惦記的事情說與師兄,她就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慢慢來, 總能打聽明白的。」曹景梁坐起身,端起床頭柜上的杯子,又掀開杯蓋,才遞給妻子:「喝兩口再睡。」
說了這麼多的話,確實有些渴了,許晚春跟著坐起身,喝了幾口便又躺了回去。
水還剩下一半,曹景梁仰頭喝盡,將杯子放回床頭櫃,又解了手錶,才去拉電燈線。
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屋內霎時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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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
蘇楠便帶著興奮要找媽媽玩兒的小玫瑰出了門。
沒辦法,不出門小丫頭就又要去「哐哐」砸門。
等許晚春起床後,算計著時間回來的蘇楠,看著要媽媽抱的孫女,酸溜溜道:「也才相處幾天,怎麼就那麼喜歡了?」
許晚春抱起閨女,與她互蹭了蹭臉頰,將小玫瑰蹭的直樂呵,才笑道:「媽這是吃醋了吧?」
「呸!哪個就吃醋了?」蘇楠抬手戳了戳兒媳的腦門,笑罵。
「媽!桃花兒!吃早飯了。」曹景梁擺好早餐後,走過來喊人。
許晚春依舊吃的藥膳,解決完早餐,再拎著上午的加餐,夫妻倆準備出門上班了。
蘇楠牽著孫女到門口送兩人:「……什麼時候咱們去里弄那邊住兩天吧,那邊老是空著,早晚都得被人盯上。」
許晚春看向正彎腰拿鞋子的師兄:「就今天晚上怎麼樣?同意的話,我們今天就騎車去班上?」里弄騎車一趟差不多15分鐘,步行太耽誤事了。
曹景梁將妻子的鞋子放到她的腳邊,又拿出自己的:「可以……媽,拿個軟和的墊子給我綁在后座。」
蘇楠看了眼桃花兒的小身板,立馬去柜子里翻找了起來。
與小玫瑰互相給了好幾個親親,許晚春才與師兄相攜著出了家門。
晦氣的是,正好碰到對門的賈仁。
他應該也是要上班的,看到兩人,招呼也不打,耷拉著一張臉,步履匆匆下了樓。
去到車棚取自行車時,左右沒人,許晚春才好奇:「賈仁最近日子過得不好?」瞧著瘦了很多,也滄桑了不少。
曹景梁雖然不大看得上郝主任那種收受賄賂的,但更看不起為了利益背刺的叛徒,語氣也就格外冷淡:「賈仁踩著郝主任上位,誰心裡沒有疙瘩?李想說普外科都在等著抓他的錯處,日子自然不好過。」
他們倒不是為郝主任抱不平,主要還是想將不確定因素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