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名約莫50歲上下的中年女人,滿身書卷氣,手上還捧著一盤子炸糖糕。
是鄰居吧……腦中閃過念頭的同時,許晚春已經眉眼含笑的招呼:「您好, 快進屋坐坐。」
姚恩林笑容更深:「你也好啊,我叫姚恩林,不介意的話,喊我姚嬸子吧,嬸子住你家對門……今天就不進去了,喏,家裡炸了些吃食,嘗嘗嬸子的手藝。」
許晚春也報了自己的姓名,又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姚嬸子……我屋裡還冷鍋冷灶的,什麼也沒有。」
從滬市出發的時候,她倒是想帶一些當地特產用來睦鄰,無奈規定不允許。
姚恩林將手裡的盤子又往前遞了遞,笑著安撫:「這有什麼?咱們過來的時候也這樣,過幾天就好了,快接過去。」
見狀,許晚春也不再推辭,大大方方接了:「瞧著就好吃,謝謝嬸子,晚點我洗了盤子再給您送過去。」
還是個嘴甜的俊姑娘,姚恩林眼角的魚尾紋更深了幾分:「行啊……嬸子先回去了,有需要幫忙的,就過來找我。」
「謝謝嬸子。」
「……」
目送姚嬸子回去對門,許晚春才退回屋裡。
糖糕應是剛出鍋,還冒著熱氣兒。
她沒忍住捻了一塊送到嘴裡……唔……軟軟糯糯的,味道確實很好。
於是乎,繼續列清單的時候,許晚春一塊接一塊的,很快就消滅了一半。
前面吃的晚飯還沒消化,這會兒又是半盤子糖糕,有些被撐著了。
許晚春乾脆拿上清單去了合作社。
消食、採買兩不誤……
另一邊。
姚恩林才回到屋裡。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江艇便好奇問:「怎麼樣?看到老宋學生了?」
姚恩林:「看到了,小姑娘模樣很漂亮。」
「誰問這個了?我是問你品性怎麼樣?」江艇與宋民迎師出同門,雖然出師後各奔前程,攏共也沒再見過幾回面,但感情不差,通信還是很多的。
而「許晚春」這個名字,近幾年更是頻頻出現在宋師兄的信件中。
也因此,江艇難免多關注了幾分。
雖然上次宋師兄的來信,言辭有些含糊,但兩人多年默契,他還是瞧出了其中隱藏的意思。
所以,當許晚春的名字出現在新人當中時,江艇第一時間將人爭取到了團隊裡,如今自然更關心幾分。
……怎麼說他也是做師叔的嘛。
只是叫江艇沒想到的是,小師侄居然住到了他家對面。
他高興的同時,沒忍住讓老妻過去探探人品。
姚恩林被自家彆扭的老頭煩的翻了個白眼,完全沒了在外的優雅:「一共就說了兩句話,能看出什麼?」
江艇:「多少也能看出一點吧?」
「時間長著呢,你自己慢慢觀察。」姚恩林回了丈夫一句後,又忍不住念叨:「就說你閒得慌,小許同志要是人品有問題,宋師兄那樣倔的性子,能拉下面子托你多照顧幾分?」
「是我著急了……」江艇嘆氣,主要這年頭親父子反目的都比比皆是,更何況只是師生?他難免草木皆兵幾分。
只希望師侄兩口子別辜負了老宋的一片苦心……
許晚春完全不知道,老師在她不知情的時候,為她與師兄操碎了心。
更不知道因為老師,未來的日子比她預料的還要順心。
此刻的她,如同螞蟻搬家般,一次次從合作社往屋裡搬東西。
從煤爐,到煤塊,到鍋碗瓢勺,再到菸酒零食點心……
又因為過年,她還買了一份大紅色革命對聯貼上,為新屋添了幾分喜氣。
等將所有屋子與買來物事全部拾掇乾淨,已經是深夜12點多。
許晚春累得倒頭就睡…
陷入深眠前,她還在想,等再次醒來,師兄是不是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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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
曹景梁在醫院待了整整2天,直到上班前一天深夜才回到家屬院。
而此時的許晚春已經睡了一覺。
開門見到滿眼紅血絲的師兄,頓時心疼壞了,邊拉人進屋邊問:「這兩天都沒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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