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怎麼當家族話事人?」
「她想進報社就進咯,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麼浪來。」
何添偉道:「爹,我們應該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動亂還沒有完全平息,繼續找14K的人殺了她。」
他爹道:「那就太明顯了。」
何添偉道:「可是你看她囂張的樣子,若是真的讓她進了報社一定會搞事的。」
「好了,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何寬壽吩咐著,打開自己的雪茄盒,剪了一隻雪茄慢慢烤,等香味烤出來之後才吸上一口。
「阿嫻,還是太著急了。」他喃喃地說著。
「太著急的話,會出錯招的。」
*
另一邊,得知到14K的暴動被壓制了大部分的孫少將,當天夜裡就立刻決定偷渡回W省。
他的危機嗅覺很敏感,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葉倫殖民政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還是先走為上。
而且這一個多月他一直藏在九鰲的木屋區里,這裡是星城最差的木屋區,又亂又髒,他為了掩飾身份,也穿著臭烘烘的衣服戴著舊氈帽,連澡都不能洗。
上次去見何寬福那一次是他不想在老同學面前丟臉,才帶著幾個屬下在澡堂里洗刷乾淨,等見面結束之後幾人的乾淨衣服都得收起來。
而且為了不暴露目標,也不能大吃大喝,每天只能在木屋區里吃難以下咽的乾糧,這種苦日子他早就受不了了!
他的副官與幾個手下見他要提前逃走,提醒他:「市區里還有其他幾名軍官在指揮14K,要走的話不通知他們一聲嗎?」
這次行動孫少將是最高指揮官,其他的校官都不過是輔助罷了。
如今孫少將要逃跑,這不就是直接把那些校官扔在星城嗎?
孫少將扯進了衣襟,「再不走的話,連我們都走不了!」
副官道:「起碼通知他們一聲吧?」
「通知什麼?船一會兒就要開了,只有到了公海我們才是安全的!」
孫少將道:「再說他們幾個以前在國內作戰經驗豐富,一定可以應付星城那些無能的差佬的。」
「等我們回到W省那邊之後,再安排人過來接他們好了。」
最後孫少將敷衍地說道,領著幾個人匆匆趕到碼頭上去。
偷渡的碼頭很偏僻,但因為昨晚禁運令的原因,今天仍然有很多船連夜開工運貨。
他們幾個從發酬響的社團爛仔手裡領了一根棍酬,這是碼頭工人扛大包的計數,回頭要根據每個人的棍酬發放薪水的,他們像普通碼頭工人那樣把重要的棍酬叼在嘴裡,身上扛著大包往船上運。
好像他們真的會在事後拿那一根棍酬去跟社團爛仔要錢一樣。
他們幾個隨著工人又來來回回扛了幾次大包,每人都得了四五根棍酬。
到最後一次運貨的時候,他們按照之前跟船老大約定好的,躲進了貨物後面的縫隙里。
只要這艘船開出星城到公海,就安全了。
孫少將將手裡不知道被多少人叼過的棍酬一把扔在地上,嫌棄道:「真噁心。」
剛才迫於無奈必須得裝得像一點,要不然他堂堂少將怎麼會跟那些下等苦力一樣用嘴叼這麼髒的木棍呢?
副官道:「剛才那一個大包有一百多斤,真沉啊,我險些沒扛起來。」
另一個校官道:「是啊,尤其是走那個獨木橋的時候,好危險的。」
他嘴裡的獨木橋是船老大拿一塊長木板從岸邊搭在船身上供苦力們把貨物從碼頭倉庫上運到船上的木板,一般也就二三十厘米寬,窄窄的一條,苦力如果走不穩的話在上面很容易掉進海里。
而掉進海里的話不僅得不到薪酬,還要陪貨錢的。
校官道:「木板被人踩得晃晃悠悠的,那些工人竟然一邊扛那麼重的貨一邊還能不掉下去,真是術業有專攻啊。」
忽然,有人感慨地說:「老百姓過得真苦啊。」
「是啊。」
有人揉著肩膀,「太不容易了,這麼辛苦才能掙幾毛錢,這些工人得干夠一天才能掙3元錢。」
「才三元錢,還不夠我們打賞下人的呢。」
孫少將道:「所以這就是要我們國軍來拯救他們,要告訴老百姓,別以為向著國內就能過上好日子!將來這天下都是我們委座的!星城自然也是!」
幾個手下剛要附和,卻聽見船艙門口傳來了一聲:「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妄言兄,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孫少將的心裡已經覺得不太妙,還想繼續裝死,但是何寬福不會放過他:「你以為我不再是師長了就找不到你們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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