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爺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讓陸家順利動工,讓老百姓早點住進房子。」
「你才是把無辜的恆順牽扯進來的罪魁禍首!」
「何瑩嫻,停手吧!」
蘇文嫻本來合計魏家來好好跟她談一談,她也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沒想到魏伯竟然對她大呼小叫的,好像是真的把她當成他家的晚輩來訓斥似的,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這就是打她的臉。
「魏伯今天來若是端起長輩的譜來教訓我的話,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也不打聽打聽,上一個這麼跟她拍板的何寬壽的墳頭都長草了,這個魏老爺算是哪根蔥啊?
來求她,還跟她這麼橫?
她的善意已經釋放過一次了,他不聽,她能怎麼辦?
自己的命,只能自己擔著。
站起身,「我還有別的事,魏伯沒事的話留下來在家裡吃頓飯,我先去忙了。」
「何瑩嫻!」魏老爺喊住她,「你真的要跟魏家斗個你死我亡嗎?」
蘇文嫻看向他:「首先,是你非要橫插在我和陸家之間,非得要擔起陸家的因果,我在信里早就告訴過你後果了,是你不聽。」
「其次,今天你是來求我的,求人得拿出求人的態度來,別以為年紀大了跟我拍桌子大聲喊就能讓我屈服。」
「說句不好聽的,上一個跟我這麼拍桌子說話的人,現在屍體都泡在海底被魚吃光了。」
「魏伯跟我本來沒有仇怨,若是好好交談的話,雙方各退一步,不是談不成。」
「但你這個態度,根本不是好好談的樣子,你還是回家冷靜冷靜吧。」
別來她家裝逼當大爺似的對她呼來喝去,魏家是開銀行的,家族裡也不是沒有開小工廠的,再這麼不識抬舉的話當心連那些工廠都被她掀了!
說完轉身就走。
第二天,越來越多的報紙開始報導恆順銀行擠提風潮這件事,涌過來把存款從恆順取出來的老百姓越來越多,幾個股東注資的錢也是一天就被提光了。
他們幾人又坐在會議室里,抽著煙,愁容滿面,有人問魏老爺:「魏生,你昨天不是去何家了嗎?怎麼今天報紙上的報導越來越多呢?」
「有沒有跟何家解除誤會呢?」
「何家跟陸家的恩怨,不要把我們恆順銀行給擠兌破產了啊!」
「我們銀庫里的錢不多了,明天再沒有支援的話,後天就要提不出錢了啊!」
魏老爺沒法說昨天他和蘇文嫻的不歡而散,抽著煙不說話。
宋明遠見過蘇文嫻,跟魏老爺說了句:「何瑩嫻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手段老辣,不要把她當個年輕女仔。」
更直白點來說,人家雖然是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少女,但她還是報業協會和塑膠協會的會長,更是工廠主聯合會的總理,社會地位比他們這些老人還要高!
魏老爺因為生氣,昨晚一見到蘇文嫻就發泄怒火,因為她是個年輕女人以為能像對待自己家女兒那樣解決她,結果碰了個釘子,讓恆順遭了難。
有人提議道:「要不然請她到恆順銀行來,我們一起談一談,她到底要怎樣吧?」
魏老爺不說話,但眾人都說好。
於是就有漓州人出身的股東仗著跟何寬福還算是相熟,通過何寬福約到了蘇文嫻。
蘇文嫻來了之後跟諸位股東也是很客氣,一律開口叫伯伯,如果不是她那通身氣定神閒的大佬氣質,她真的挺像親戚家裡的聰明女後生的。
但她的話很直接,在被問到底要怎麼才能收手,她直接說:「既然恆順的諸位伯伯遇到困難,那我也給恆順掏點錢吧。」
什麼掏點錢,就是趁機注資恆順。
這時候有人願意給恆順掏錢,他們的股份被稀釋了也能接受,只要恆順能度過這次危機,大家今後還能掙錢,若是恆順破產了,他們掐著股份也沒用。
注資是一個條件,蘇文嫻又道:「我覺得魏伯有點糊塗,董事長這個位置還是不要做了吧。」
第二個條件就是魏家從恆順的管理層退出去。
魏老爺一聽幾乎就要炸,自己要退下來是一回事,但是被趕下來還是另一回事,魏家是恆順銀行的創始人之一,如今卻被迫退下來,這口氣怎麼能忍?
他想發火,可現在銀行外還沒有散去的老百姓,魏老爺有些頹喪的想,可是不忍怎麼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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