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祝歡歡,我哥叫祝山。」
蘇焱瞭然。
「行,這是我之前做的說明書,先借你們看看。明天咱們學習理論,不懂的可以想好了問我。後天開始實操,先練習操作手臂挖斗。」
「好的,師父。」
......
自從換了徒弟,蘇焱覺得這天也藍了,海也闊了,心情那叫一個好。蘇焱還起了興致,準備今晚搞個燭光晚餐。周宣也是愛陪蘇焱折騰的,倆人將好好的長蠟燭給熔掉,而後裝到蘇焱買的玫瑰紅的陶瓷茶盞里,玻璃制的紅酒杯里。但真等到吃飯了,蘇焱又嫌棄燭火光太暗太晃動,耽誤她夾菜添飯,沒兩分鐘又將燈打開。
「我果然沒什麼浪漫細胞。」
「好巧,我也是。」
「對了,明天休息,咱倆去海島轉轉吧。我雖有些思路,但具體細節還是得實地考察考察。」
次日早上,小夫妻倆早早起床。周宣與蘇焱還去甲午岩那兒看了看日出。蘇焱之前說的環島公路難度太大了,就算技術層面上沒有問題,但實在耗費人力物力,現在搞這個還真沒必要。但是風力發電站很有可為,這兒的海風巨大,靠煤炭供電也不方便。
兩人騎著自行車又往東走,他們看到一群男男女女在沙灘上忙活著,有人船上船下得刷著漆,有人船邊織著漁網,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信樂觀的笑容。
「那是別區來的墾荒志願隊,是來幫忙重建海島的。」
一批批的墾荒志願隊來到了海島,他們跟火種似的分散在四處,在各行各業努力著。有人準備帶人出海,繼續捕魚。有人上山種樹,開墾荒地。還有人養起了牛羊。
如今不過是時間尚短,還未形成規模。
蘇焱看著他們,海邊忙活著的志願隊也早早看到了蘇焱。周宣那身軍裝,蘇焱的容貌,都十分得引人注目。
「同志,你們是準備出海麼?」
「嗨,我們沒什麼捕魚經歷,目前還在學習當中。不過困難是泡沫,我戳它就破。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揚帆起航,滿載而歸。」
「同志同志,我認得你。你是前頭開挖掘機的女師傅。」
「是我,我叫蘇焱。」
「我叫金曦月。」
「我叫余毅玫。」
蘇焱問了他們關於志願者的一些事情。而金余兩位同志也知曉了她準備寫份海島重建的報告書。
一下子,其他幹活的志願者也蜂擁過來了。這裡每一個人都懷揣著理想和目標,勢必要將海島重建得漂漂亮亮。
蘇焱原本計劃著與周宣在海島走走,實地考察。遇到了他們,她索性暫時不實地考察,而是與他們坐地詳談。
「雲深姐,你快來。」聊到中午,就見金曦月對著一個黑瘦的女同志熱情得招手。
蘇焱回頭一看,不是林雲深是誰?
她詫異道:「雲深姐,你也來島上了?怎麼不去找我?」
「我是來當志願者的。又不是來走親戚的。」
「有緣的話,總能遇上的。這不,咱們就遇上了。」
蘇焱細看林雲深,只見她眉目舒朗,意志堅定。她明白了,弟弟的追求並未給她造成任何困擾。
「我是看到報紙才決心來島上的。」
「這兒原本的淡水湖被炸了,需要重建。我這方面自覺還有些經驗,索性拎著包裹就來了。」
「不管如何,雲深姐,我替蘇垚跟你說聲對不起。」
林雲深不在意道:「這沒什麼。蘇垚人挺赤誠,不過我的確沒有結婚的打算。」
「至於打擾,並沒有。他雖年輕,但挺有分寸。」
「說實話,我挺想有個他那樣的弟弟。」
這一日,蘇焱重逢了林雲深,又結識好幾位朋友,心情十分之好。中午他們去市集露天小攤吃飯,沒想著遇著熊進帶著潘安與郭義在那吃飯。
不過當時兩伙人背靠背坐著,並未看到彼此。
只見潘安很熟練地給熊進點了煙,態度畢恭畢敬,問道:「師傅,下午我能自己開著挖掘機試試麼?」
「成,注意著點安全。」
「熊師傅,還是你人好,不像蘇焱那個娘們,一天到晚說廢話,死活不讓我們自己試。」
「你說說,一個娘們在男人堆里搶活干,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