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當他第一次從某人身上得到經驗值後,再獲得經驗值就容易許多。
劉盈只需要讓生氣的人平靜幾日,再去他面前稍稍頑皮一下,很快就會跳經驗值提醒。
爭取在去咸陽之前再進一次副本!劉盈燃起熊熊鬥志。
夏侯嬰本以為劉盈只是好奇,自己講解一番滿足劉盈的好奇心後,劉盈就會滿足。
誰曾想劉盈居然耐心聽他講解了許多次,還將他描述的重點磕磕絆絆背了下來,詢問有何錯誤。
劉盈如此好學,夏侯嬰也不再輕視劉盈是幼童,更加認真地為劉盈講解。
雖然劉盈仍舊不可能現在學會駕車,早些背下些駕車經驗,將來能駕車的時候再實踐,肯定會容易許多。
劉邦眯著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樣。
夏侯灶已經趴在他腿上打盹。
劉邦一隻手放在夏侯灶身上,用寬大的袖子為夏侯灶遮住肚子,一隻手摩挲腰間的長劍。
他想起服兵役時的事。
秦朝建立後,丁男都要服幾年的兵役。
因家中使了些錢財,他很快就回到沛縣。服兵役的時日也給劉邦留下深刻的痕跡。
秦朝的亭長與漢朝一樣,「多以服兵役已滿期之人充任」,若沒有服兵役這段經歷,劉邦也當不上亭長。
劉盈終於勞累,被夏侯嬰抱下車的時候,小憩的劉邦睜開眼,也把熟睡的夏侯灶抱起來。
夏侯嬰開玩笑道:「我看盈兒比灶兒厲害多了,要不我倆換孩子養?」
劉邦道:「那可不行,我這輩子當個吏就到頭了,還指望盈兒光宗耀祖。」
夏侯嬰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皺眉道:「兄長,不要氣餒。以兄長本事,定有封侯拜將的一日。」
劉邦笑了:「聽一聽盈兒看書看糊塗了的故事,自我幻想一下就得了,我可不指望真有這種好事。」
他單手將閉著眼的劉盈接過來,然後將夏侯灶還給夏侯嬰。
夏侯嬰聽劉邦這麼說,竟然有些無措。劉邦滿臉不在乎,他卻好像被傷到了似的。
劉盈雙手揉了揉眼睛,使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扯著他阿父的衣襟擦了擦臉。
「阿父,沒想到你居然還有氣餒的時候?我要把你今日之語記下來,以後嘲笑你!」劉盈齜牙笑道,「夏侯叔父也聽到了,阿父說他這輩子沒救了,要靠我光宗耀祖哈哈哈哈。」
劉邦神色一變:「你不是睡著了嗎?」
劉盈晃著腦袋笑道:「一聽到阿父的黑歷史,我就清醒啦!」
劉邦難得惱羞成怒,把兒子的臉往肩膀上按:「你睡迷糊,聽錯了。」
劉盈誇張大笑:「哈哈哈哈哈,夏侯叔父給我作證!」
劉邦恢復了精神,夏侯嬰也不再情緒低落,傻笑道:「我什麼都沒聽到,盈兒你睡迷糊了。」
劉盈怒道:「夏侯叔父!你怎麼能作偽證!」
夏侯嬰搖頭:「別胡說,我從不作偽證。」
這下輪到劉邦大笑了。
夏侯灶被笑聲吵醒。他虛握著拳頭揉了揉臉,也露出一個半困半醒的傻笑。
劉盈氣得仰頭翻白眼。
好吧,夏侯叔父是阿父的小弟,這次我認栽。
夏侯灶你傻笑什麼,支棱起來,趕緊變成能給我送經驗值的歷史名人啊!你身為夏侯叔父的兒子,怎麼能一點功績都沒有?!
我的小弟質量比阿父怎麼能差這麼多?!!
劉盈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劉邦的笑聲更加響亮。夏侯嬰也跟著朗聲大笑。
夏侯妻從屋內探出半個身子,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在夏侯嬰的視線投向她的時候,她又把身子縮回屋。
夏侯嬰心中閃過一絲無奈。
生氣耗費精力。氣過一場後,劉盈便真的困了,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