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今日駕車來尋劉邦,恭喜劉盈拜得名師。王陵、樊噲、雍齒都是坐著夏侯嬰的車來到沛縣城門口。
王陵和樊噲對視一眼,一個攔住劉邦,一個攔住呂娥姁。
雍齒把劉盈撈懷裡,跳上夏侯嬰的車:「快走!去豐邑!」
夏侯嬰也不管今日還有公務,載著雍齒和劉盈去豐邑尋劉太公避難。
劉邦和呂娥姁看著兒子乘坐著夏侯嬰的車絕塵而去,一個氣得破口大罵,一個氣得捂胸口。
劉盈坐在雍齒懷裡蹺腳腳,笑得見牙不見眼。
哈哈哈哈,阿父阿母貢獻了好多經驗值,好開心。
雍齒摸了摸劉盈的腦袋,也笑得很開心。
他素來不服劉邦。
劉邦還在豐邑的時候非要自稱他的兄長,雍齒心裡便不服;劉邦都搬到沛縣了,回豐邑還自詡豐邑豪強子弟的老大哥,他就更不喜劉邦。只是礙於王陵的臉面,雍齒才與劉邦虛與委蛇,當了個表面朋友。
他每次與劉邦針鋒相對,只有被劉邦氣的份。見劉盈能讓劉邦生氣,雍齒可太高興了。
「如果你阿父不消氣,你就在我家住幾日,住到他消氣為止。」雍齒寵溺道。
夏侯嬰笑道:「對,去雍齒家躲著,我就不信老大會跑雍齒家要人。」
劉盈嘆氣:「可我明日就要去咸陽了,躲不了多久。」
雍齒和夏侯嬰沉默。
雍齒不解道:「你既然知道頂多逃到明日,為何還要惹劉季生氣?」
劉盈一臉理所當然:「明日是明日,今日是今日。」
劉盈的話很有哲理,雍齒和夏侯嬰再次沉默。
這孩子……真的是欠揍啊。
如劉盈所言,他躲過了今日,躲不過明日。
縱然劉太公反覆叮囑劉邦不要揍孩子,劉邦也把劉盈按在腿上,扒了褲子狠拍了兩巴掌。
劉盈雷聲大雨點小嚎完後,繫著褲腰帶抱怨:「路途遙遠,你把我屁股拍腫了,我還怎麼坐車?」
劉邦冷酷無情道:「趴著坐。」
呂娥姁颳了一下劉盈的鼻子:「活該。路上小心,不要頑皮。咸陽管得很嚴格,與沛縣不一樣,一不小心,我們全家都會被貶為奴隸。」
劉盈這次答應得很認真:「我明白。阿母放心。」
呂娥姁知道自家孩子只要認真承諾了就很守諾,放下心來。
劉盈離開時,劉太公身體抱恙,劉家人沒有來送別;呂公一家除了呂媼,齊齊來送劉盈。
他們知道劉盈拜了名師,對劉盈更加看重。
呂釋之十分後悔。當時他若同意劉盈的請求,讓呂種和劉盈一同在劉交處學習,說不定自家兒子也能拜得名師。
別人在叮囑劉盈注意安全,不要頑皮,他反覆提起浮丘伯,讓劉盈在信中多給表兄弟美言。
劉盈眨了眨眼睛,露出乖巧的露齒微笑。
駕車的劉邦心頭一突,盯緊了劉盈。
劉盈一直很乖巧,讓劉邦鬆了口氣。
雖然他也認為呂釋之有時候的脾氣令人有點難受,但老丈人還在這裡,總要給老丈人一點臉面。
何況他的兄弟們也在送行,怎麼能在兄弟們面前與丈人家起間隙?
劉邦此次去咸陽,是押送沛縣的城旦舂去咸陽做苦役。沛縣有好幾個邑,所有的城旦舂都由劉邦帶隊。
負責此事的人是曹參。曹參和蕭何一樣,一旦有較大的任務,或者需要面見貴人,都習慣性地帶上劉邦。雖然這些事不能讓劉邦晉升,但劉邦能獲得「差旅費」,收入比尋常亭長高許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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