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這才知道劉邦的動向。
項籍疑惑:「他不是膽小如鼠?居然敢去和秦軍硬拼?」
項梁想了想,道:「或許他只是怕我們, 但不怕秦軍。」
他心有不安, 擔憂劉邦對他們的恭敬是裝出來的,便派使臣去賞賜劉邦。
項梁名義上是和劉邦平級。他卻不是以楚懷王的名義, 而是以自己的名義賞賜劉邦。
按照常理,他這樣做就是侮辱劉邦了。
但劉邦很高興地接了賞賜, 並留使臣住了許久。
使臣仔細觀察了沛豐。
沛豐四處亂糟糟的, 到處都是流民搭建的窩棚,兵卒居然還要在地里幹活。
他走在路上,被亂跑的小孩撞了好幾次。
劉邦尷尬地向他道歉。
使臣疑惑:「他們為何不懼怕你?」
劉邦尷尬道:「都是看著我長大的父老鄉親, 他們確實對我沒有敬畏之心……哎喲!輕點!」
樊伉按照老大的命令,故意在地上滾了一圈後,才狠狠撞向劉邦。
劉邦把樊伉提起來交給護衛,讓護衛把樊伉丟遠點,繼續向使臣道歉。
使臣看著亂鬨鬨的豐邑和散漫的護衛,對劉邦生出了鄙夷。
他又看向劉邦皺巴巴的絲綢衣服,和絲綢衣服下那雙顯眼的草鞋。
劉邦此人就是泥腿子庶民,真是當不得大雅之堂。
使臣向劉邦打探擊敗章邯之事。
劉邦嘆息道:「是李郡守為父報仇,約我掠陣。擊敗章邯都是李郡守的功勞。可惜李郡守在擊敗章邯之後就離開了,如果他能入我麾下多好。」
使臣鄙夷的神情都快壓不住了。
你是什麼身份?李由又是什麼身份?他還能入你麾下?
得知劉邦從滎陽回來後,一直沉迷女色,使臣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查探的了。
劉邦此人,或許打仗很出色,也確實不害怕秦軍,但僅此而已了。
劉盈坐在樹上,晃著腿看向那位姓項的名字不重要使臣。
他對蕭壯壯道:「那個人是不是很討厭?」
蕭壯壯冷哼:「他的眼睛高高抬起,既不看路也不看人,怎麼不挖了算了?」
嘶。壯壯的語言越來越暴力了。
劉盈笑道:「他們楚國老貴族是這樣的。楚國脫胎於宗室的屈、景、昭是第一梯隊的貴族;項家在第二梯隊的貴族中是領頭羊的地位。短短十幾年而已,項氏身上老貴族的氣息還濃著呢。」
蕭壯壯冷聲道:「一盆糞水潑過去,看他們身上什麼氣息濃。」
劉盈嬉笑:「糞水要用來積肥,很珍貴。冬天的一盆冰水就行了。」
沛豐孩童的一把手二把手坐在樹上嘀嘀咕咕惡毒的話。
為了塑造沛豐街道混亂的景象,他們把以前沒收為小弟的二代們也統統收服。
一群孩童訓練有素,演技超群,看得他們的父母都眼睛直抽筋。
許多父母以為,年幼的孩童都是懵懂無知又純真的。
現在在街道上扮演頑童的孩童們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原來孩童也會演戲,也會撒謊?
「那不是理所當然嗎?」劉邦又聽到了一個下屬抱怨,十分無語,「劉盈那豎子嘴裡就難得一句真話。」
周勃向劉邦哭:「那不是因為盈兒像你嗎?」
劉邦氣樂了:「成,盈兒是像我,那你家老大不是像你?怎麼,你還是正人君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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