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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沉默,沒有反駁說客的話。

他仍舊態度溫和:「為了襄兒好,有些話,即使在我面前,你最好也別說。」

說客咬了咬牙,哭著對范增叩拜:「仆明白,謝范公提點。」

說客在范增面前一番真情流露,並不掩蓋對項羽的不滿,范增反而更信任說客沒有其他目的。

就算他猜到說客有其他目的,也不能猜到項襄居然要投奔劉邦。

項羽再冷待項襄,項襄也是項羽的堂弟。離了項家,離了楚國,與所有親朋好友為敵,項襄是發瘋了嗎?

項襄扮作家吏的僕從進了滎陽,家吏悄悄對劉邦透露了項襄的身份,請劉邦單獨與項襄見面時,劉邦也十分驚詫,狐疑項襄是不是瘋了。

不過他就狐疑了一下,拍了拍腦門道:「難道項羽那廝真的不當人,連兄長的兒子也要警惕?不至於啊,除非他是故意拖累對兄長的救援,導致兄長戰死。」

劉邦在上首坐得東倒西歪,好像腦袋裡就沒有見賓客時要禮貌的想法。

項梁的家吏原本對劉邦輕視慢待主父很不喜,聽劉邦居然稱呼自家老主父為兄長,還很快猜出了項襄的處境,心中便對劉邦生出了些好感。

「我既然認你父親為兄,你就是我侄兒,隨意坐吧,不用拘束。」劉邦擺擺手,讓項襄和其家吏都坐下,「你該去投其他漢將,我這裡可危險得很,你可能會被一同困在滎陽。」

項梁坐下後,先對劉邦叩拜作揖,才道:「如果漢王不在滎陽,項羽就不會猛攻滎陽了。漢王可隨我的家吏離開滎陽。」

劉邦失笑:「如果你早幾日前來,我或許就跟你逃跑了。不過就在這幾日,章邯已經拿下齊國,魏國也已經覆滅,我看項羽短時間內無暇顧及我了。」

項襄道:「無論形勢再緊急,若漢王還在滎陽,他定會猛攻滎陽。再者……」

他恭恭敬敬將錦囊雙手奉上,還未說話,劉邦已經焦急地從坐席上爬起來,搶過項襄雙手捧著的錦囊。

「你難道是從彭城而來?你見到盈兒了?盈兒可還好?」劉邦慢悠悠的語調變得和連珠似的,神情也不復散漫。

項襄很是驚訝:「漢王原來與世子感情很好?」漢王竟能認出錦囊是盈兒的?

劉邦意味深長地掃了項襄一眼,咬牙切齒道:「那逆子又胡言亂語什麼了?別聽他亂說!他慣愛騙人!」

項襄想起劉盈那情真意切的不孝話,真的難以想像劉邦和劉盈的父子感情有多親密。

總不可能劉邦對劉盈親密,劉盈卻仍舊滿口不孝之語?捨身救母的盈兒怎麼會是那種人?那也太不孝了!

項襄還在發愣,劉邦已經拆開了錦囊。

錦囊里有一張大大的布條,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戰場上射箭能百步穿楊的劉邦虛著眼睛,才看清劉盈寫了些什麼。

這頭一句,就是「乃公已經逃出彭城,為乃公歡呼吧!」。

劉邦:「……」這什麼孽子啊,第一句話就自稱乃公的乃公。

好了,不看字跡就知道,這絕對是劉盈親手所寫,沒人脅迫,貨真價實。

劉邦又氣又樂,站起來原地轉了幾圈,坐下後猛拍大腿:「這孽子,真是急死乃公!」

說罷,劉邦抹了一下眼睛。

視線模糊,他看不清劉盈那蚊子大的字了。

怕眼淚模糊字跡,劉邦把布條放好,不在意面前還有陌生人,一邊哭著罵劉盈不省心,一邊問道:「他真的逃出彭城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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