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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自己能安全逃走,才挑釁他。」劉盈道,「我怎麼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可惜命了,和阿父一樣貪生怕死。」

三人皆無語,無語之餘,心情十分複雜。

是啊,劉邦和劉盈平日裡看上去都是特別貪生怕死的人。

但怕死的漢王永遠身先士卒,身上不知道有多少處傷痕;怕死的漢王世子不僅隻身入彭城為質子,還非要當著項羽的面逃走,身上也有了傷。

他們父子二人真是十分相似地貪生怕死呢。

「別學義父。」韓信難得苦口婆心,「義父是打天下的人,你是坐天下的人,你們不一樣。你可以不冒險。」

劉肥欲言又止。

蕭祿真想捂耳朵。

阿兄/韓信的語言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強呢。

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漢王就可以冒險了?你聽你這話,忠不忠,孝不孝?

「這次回來,我就不冒險了。」劉盈虛心納諫,「如果不是呂釋之坑了我阿母,我才不冒險呢,都是呂釋之的錯。此人,我必殺之!」

「我來,不用你動手。」劉肥道,「我已經和阿母說了,阿母准了。」

劉盈挑眉:「阿母居然准了?希望這次阿母真的對呂家硬下了心腸。」

韓信冷著臉道:「你把你的傷痕給義母看,看過之後,她就不會再心軟。」

劉盈抱著手臂,頻頻點頭:「有道理。到時候再說吧,先說沛豐。我想去沛豐,阿兄準備一下。」

韓信、劉盈、蕭祿三人異口同聲:「盈兒!你剛剛才說你不冒險!」

劉盈呲牙狡辯:「我回老家,怎麼能叫冒險?不算不算。反正我就要去,你們攔不住。連項羽都攔不住我,你們難道還能學項羽,拿著弓箭使勁往我身上戳?」

射箭不是用戳的……

三人扶額的扶額,嘆氣的嘆氣,跺腳的跺腳,都無可奈何。

韓信此時分外想念義父義母。

義父義母在,至少能用竹篾條嚇唬盈兒。

韓信本就打算去沛豐。

他心裡還沒有計劃,只是直覺項羽有了計劃外的軍事行動,就可能會出現破綻。

至於什麼破綻,要去了才知道。

沒有人在到達戰場之前,就能掌握所有細節。

只是劉盈好不容易逃出來,韓信打算把劉盈送回漢中。

楚漢戰場就在楚國,四面皆敵。若問韓信自己有沒有察覺危險,韓信肯定說沒有危險。換成劉盈,韓信認為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劉肥也是如此想法。

劉盈樂道:「就算你們把灰兔給我收繳了,但把我獨自丟到漢中,蕭伯父又那麼忙,他真的看得住我?到時我該偷跑仍舊偷跑,還沒有灰兔保護我,豈不是更危險?」

三人再次扶額的扶額,嘆氣的嘆氣,跺腳的跺腳。

蕭祿苦笑:「難怪你偷了漢王的印鑑後,漢王不敢將印璽作廢。「

「哦!印璽啊!我都忘記了!我的驢車呢?」劉盈拍拍腦袋,「灰兔灰兔,我的驢車呢?」

劉盈吃羊肉的時候,灰驢也在一旁吃可口的豆子。

聞言,灰驢甩了甩尾巴,頭轉向院落一角。

劉盈走到驢車旁,對三位兄長招招手:「來搭個手。」

三人把驢車翻了個底朝天,劉盈拿著韓信的劍,趴在驢車底部敲敲打打,把木板依次撬開。

劉盈的驢車底部,竟然有多個暗格。

暗格被完全填充,所以只是敲打,看不出驢車底部的木板另有玄機。

劉盈把暗格全拆下來,抖抖抖,抖落一地小印。

韓信、劉肥、蕭祿三人呆若木雞。

劉盈蹲在地上分類挑揀。

「阿父的兩個,阿兄和劉肥的各三個,曹伯父的一個,大舅父的兩個,王伯父的三個……虎符式樣各一……」

劉盈在清點他順手拿的小印虎符,韓信、劉肥、蕭祿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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