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曾與韓信同時去尋劉盈,試圖聯手說服劉盈。
劉盈身上確實有許多神奇之處,連和項羽單挑,項羽都不能速勝,眼睜睜看劉盈再次從他眼皮子底下拖到打賭時間結束。
嗯,項羽還欠劉盈一聲「阿公」。
但冒頓不是和劉盈單挑。他曾弒父弒兄,也擔心被別人弒殺,身邊永遠有許多帶甲的壯士。
劉盈組建死士唯一的目標,只可能是冒頓本人。但僅僅憑著五百人,別說傷到冒頓,衝到冒頓身邊都不太可能。
至於去草原上尋冒頓的家屬,別說冒頓隨時帶著王帳走,家屬都在軍中,就是尋到了,以冒頓的殘忍,都不會把家屬當回事,劉盈的行為對戰局沒有影響。
「太子說,有機會。」李由愁得眉毛都要皺掉了,「若蒙將軍和韓將軍能大破匈奴軍隊,匈奴騎兵騎馬撤退,絕無可能像久經陣列訓練的中原軍隊那樣保持整齊的隊列,那就是他的機會。」
陳平面有薄怒,一拍桌子:「荒唐!哪怕有機會刺殺冒頓,交給其他將領即可,哪需要他親自去?」
李由道:「淮陰侯也是如此說,但太子堅持,其餘人絕無可能穿越千軍萬馬斬冒頓於馬下,只有他有這個機會。即使殺不了冒頓,他也能全身而退,頂多護衛全軍覆沒。」
陳平眼含怒火,一言不發。
蒯徹挑眉道:「慈不掌兵,太子確實是名將。」
李左車沉沉嘆氣:「有必要冒這個險嗎?漢軍現在雖然無法在草原上追擊冒頓,但冒頓也絕對不可能大舉南下。只需二十年,大漢就能平定草原。太子難道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李由嘴角微抽,道:「太子說,他就是要給冒頓豎個中指。」
陳平壓制心中由擔憂而生的怒氣,道:「若只是為了心中不平之氣,盈兒只會自己冒險,不會培養死士。他定有其他理由。」
李由道:「我也是如此想,但盈兒不說。韓信和劉肥問了,他也不說。」
陳平起身離開:「我去問。」
李由看著陳平的背影,語氣有一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酸意:「不愧是盈兒親自挑選的第一個臣子,就是有底氣。」
李左車按住額角:「你們別再直呼陛下三子的名諱,尤其別直呼太子的名字。君臣有別!」
李由這才察覺自己剛才說順口了:「下次一定注意。」
蒯徹捋了捋鬢角的亂發,頗有興趣地觀察李由。
觀察李由、陳平等最先跟隨劉盈的人,能讓他更了解劉盈。
和劉盈論戰,他必贏一次!
「啊?來了?」劉盈剛換好衣服,準備去開宴會給陳平等人接風洗塵,「有這麼急嗎?休息完再找我嘮叨不遲。」
陳平語氣和神情都很平靜,平靜得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太子知道我想問什麼。」
劉盈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讓陳平坐下說。
他來北疆後,把凳子椅子也帶到了北疆。對於經常不敢卸甲的將士而言,坐凳子椅子,比席地而坐更方便。
「問我為什麼非要親自刺殺冒頓吧。」劉盈沒想到陳平會來。
他雖然向阿父討要了陳平(同時他還討要了蕭何、曹參、張良等人),但不認為阿父會捨得放陳平來吃苦。
據說陳平苦勸了阿父許久,還說動了阿母,劉盈挺開心。
既然陳平來了,他就不能裝傻過去。他需要陳平的幫助。
蒯徹這個低配版陳平雖也能做事,但既然陳平本人來了,劉盈希望盡善盡美。
「你想問的問題,其實我已經和阿兄、劉肥說了,他們沒有告知其他人而已。」劉盈開門見山道,「時勢造就英雄,英雄也造就時勢。如滅秦少不了陳勝吳廣,少不了項羽和我阿父,匈奴能同氣連枝,少不了冒頓。冒頓若倉促死亡,其太子還年輕,難以在混亂中立刻統一匈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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