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拍了拍這位老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不殺你南越兩萬精銳,你南越又怎知你是我大漢藩國?」
趙佗臉色大變。
劉盈收回手,笑容依舊:「南越王,該你跪下向我請罪了。說吧,南越為何在接受大漢藩國印璽後,居然趁著大漢平叛,出兵幫助叛王英布?」
劉盈轉身,下頜微收,雙手輕輕背在身後。
他站著的地方與南越一眾人高低一致,眼神卻像是從高處俯視著眾人,將南越眾人的驚慌盡收眼底。
趙佗沒有立刻如劉盈的意。
他先回頭看了自己所帶的南越將領一眼。
在剛離開南越時,他所帶的心腹提起大漢,雖然面帶警惕,但並無畏懼。
現在大漢全殲南越兩萬精銳,大漢和南越有了「仇」,這群人臉上的警惕變成了憤怒,但憤怒沒有帶來戰意。
百越兵團縮在南越之地太久了,一次重創,竟然讓他們畏縮了。
劉盈督促:「南越王?」
練兵的韓信視線轉向這邊。
他不明白為何弟弟說不讓他跟隨,而是讓他裝作不在意南越眾人,而是教身後幾人練兵。
趙佗的視線也很碰巧地轉向了韓信。
雖然他不認識韓信,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位冷傲的青年,定是傳說中的兵仙韓信。
趙佗道:「淮陰侯此次戰術頗似武安君,與傳聞中的他大為不同。」
劉盈道:「阿兄是兵仙嘛,什麼戰術都會用。阿兄帶兵可不挑了,什麼樣的兵都能帶,唯一的要求就是多多益善。」
「多多益善……」趙佗再次深呼吸了幾下。
大漢的精兵可以「多多益善」,南越呢?
他想起大秦是怎麼碾碎的南越。
大秦明明死傷慘重,但從中原源源不斷運來精兵,便把南越碾碎了。
大漢現在無力出兵南越。十年後、二十年後、三十年後呢?
如果大漢不是二世而亡,這一代皇帝做不到,下一代皇帝,下下一代皇帝呢?
趙佗眼前的,就是大漢的第二代皇帝。
有這樣的皇帝,大漢可能二世而亡嗎?哈。
趙佗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但他的身體很好,精神很好,並不服老。
但他看著劉盈的臉,看著那位瞧不起南越人,仍舊自顧自地練兵的淮陰侯的臉,突然有些自怨自艾。
如果自己再年輕二十歲……
趙佗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年輕二十歲,別說能不能打得過劉盈和韓信,他的資歷就不夠在百越兵團當主將了。
趙佗臉皮抖了抖,沒有聽劉盈第三聲催促,撩起衣角跪了下去。
「臣向太子請罪。那將領是私自與英布勾連,南越絕無叛漢之意!」
「好,寡人信你。起身吧,我們談一談賠償。」
劉盈將趙佗扶起來。
趙佗跪下的時候,他身後的南越人也陸陸續續跪下。
劉盈將趙佗扶起的時候,沒有讓他們起身,他們沒敢起身。
趙佗的背佝僂著。
他站了起來,但好像背怎麼也站不直了。
這時候,他腦海里迴響著漢太子帶著笑意的輕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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