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孺兒對劉肥也很有好感。
雖然幼年時記憶不清晰, 但她依稀記得,每當阿兄拿蟲子嚇唬自己的時候,都是二兄來拯救自己。
在年幼的劉孺兒心中, 劉肥才是他的兄長。至於同胞兄長劉盈,那是讓小孩瑟瑟發抖的大壞人。幼年的劉孺兒看見劉盈朝她衝過來,就會嚇得哭泣。
幾人坐在車中,說起在沛豐的過往。劉盈對劉孺兒噘著嘴的控訴十分得意。
蕭謹斜眼瞥著劉盈:「這有什麼好得意?」
劉盈得意揚揚:「有人怕我,我當然得意!」
劉孺兒的嘴噘得更厲害。
劉肥都不好睜眼說瞎話,替劉盈找補了。他只能嚅囁道,那時盈兒也還小,確實有些頑皮。
韓信只聽不說話。
只是那時頑皮嗎?看看現在的盈兒,難道就不頑皮了?
韓信實在是聽不下去,出馬車和曹參一起騎馬了。
「怎麼,不陪著他們?」曹參打趣道,「受不了太子的自我吹噓了?」
韓信道:「盈兒的吹噓還好,肥兒的附和才讓人聽不下去。」
曹參失笑。
韓信待曹參笑夠之後,道:「齊國很麻煩?如果太麻煩,盈兒恐怕會忍不住出手。」
曹參笑容一僵。
他深深嘆了口氣,道:「即使盈兒動手,六國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不然陛下就不會在齊國設郡國了。」
韓信道:「肥兒還是太心軟了些。」
曹參笑道:「他對其他事很心軟,但在太子出塞時,可是生了好大的氣,殺了好多的人。」
韓信嘴角噙著淺笑:「應該的。」
曹參拈鬚頷首,在馬背上遠眺已經隱約能見的齊國城池:「太子若想做點什麼,也挺好的。他親自招攬齊國士人,比齊王和我招攬齊國士人更好。」
韓信道:「他大概會想再來一次論戰。」
曹參問道:「只是論戰?」
韓信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盈兒的想法,誰能猜得透。」
向來氣定神閒,被劉邦和蕭何聯手暴揍時都神色自若的曹參,也面露難色了。
是啊,誰能猜透盈兒?連陛下都猜不透。
曹參只能道:「既然陛下和皇后讓太子來齊國,就是默許他行事了。」
韓信再次搖頭:「默許不默許有什麼用?義父義母向來溺愛盈兒,就是沒有默許,盈兒做了什麼事,他們都是護著。」
曹參想起往事,不由嘆息。
其實皇后還好,至少不會把皇后印璽隨意丟給太子,更不會縱容太子亂刻皇后印璽。
但這樣對太子也無用。太子會偷盜。
我大漢的太子,怎麼是個賊呢!
劉盈從馬車裡探頭:「我噴嚏打了不停,你們倆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曹參和韓信連忙否認。
劉盈狐疑地縮回腦袋:「你們小心點,別被我抓到了!」
曹參和韓信相視一眼,不敢再聊劉盈了。
這孩子怎麼如此敏銳?
太子來齊國探親本是公開的秘密,即齊國人本來應該裝作不知道太子來了。但一進齊國,劉盈就展開了太子的旌旗,這下齊國人就沒法裝了,紛紛來拜見太子。
劉盈說是放鬆,就真不管政務,只每日宴席。
齊國靠海,光是靠著煮鹽就足夠富庶,劉肥供得起劉盈每日宴請。
劉盈大肆收受禮物,自己和蕭謹隨意挑幾樣,韓信和劉孺兒再挑幾件,剩餘可以賣錢的都送給劉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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