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疑惑道:「那為何又和前人諡號撞了。」
張翼遲疑了一會兒,道:「我想,這大概和史書中的『春秋筆法』是同一個道理吧?」
諸葛亮看向張翼的眼神,夾雜著些許詫異。
張翼在他們幾人中,才華學識都墊底。只是眾人更注重友誼,張翼又是「張盈」族弟,他們對張翼很寬容,沒有自恃才華比張翼高,就輕視張翼。
聽張翼一席話,好似他內部未必沒有錦繡乾坤?
還是說,張翼與他們交往中,成長了許多?
法正眼珠子轉了轉,微笑道:「盈弟啊,公卿中的矛盾,可有利用之處?」
劉盈瞥了法正一眼:「正弟啊,自己想。你老是依賴為兄,還怎麼成長?」
諸葛亮、龐統、張翼三人忍俊不禁。
劉備等四人卻笑不出來。
劉盈暴論大漢先帝們已經夠讓他們震撼,這四位少年話鋒一轉,從漢哀帝的諡號談論到公卿之間的矛盾,甚至開始討論如何利用這一點,他們就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劉備等人聽了漢哀帝的諡號之後,都是聽過就忘。
如劉盈之前所說,大漢禮儀並不完備,漢靈帝能給父親上諡號「孝元」,他兒子的諡號是「孝哀」也沒什麼問題。
能描述幼帝被弒殺的諡號,好像還只有「哀」。
劉備相信,不僅自己沒意識到問題,大漢大部分人都不會意識到問題。他接觸過袁紹、袁術、曹操,至少這三人完全沒想過漢哀帝的諡號哪裡有問題。
還是那句話,別說別的王朝沒有,現在除了大漢,哪還有別的皇帝有諡號的大一統王朝?大漢做什麼都是正確的。
但聽「張盈」所言,關鍵點不在於「孝哀」這個諡號本身,而在於幼帝劉協根本沒資格有諡號。
他們從這一點出發,看到了朝中公卿的虛張聲勢和內部矛盾,討論哪些公卿被排擠或者心灰意冷,琢磨會不會有人願意去益州「避難」。
哪怕劉焉死後,長子和幼子鬩牆於內,但總的來說,益州仍舊比四戰之地的中原安穩多了。
避難的人只要避開成都等戰略要地,想在益州尋一處安穩之地隱居,並不太難。
而只要把他們騙到益州,等劉盈自己有本事了,請他們的子弟出仕,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劉盈背後沒有靠山,年紀也過輕,確實很難招攬人才。
那劉盈就不用「招攬人才」,換個邀請方式不就行了?
法正得意極了。自己絕對是小夥伴們中最聰明的一個!
龐統和諸葛亮拒絕承認這一點。他們只是擅長的方向不同,法正更陰險無恥而已。
龐統堅稱自己在軍略上無敵於世間,諸葛亮認為自己是蕭何再世,至於法正嘛,兩人評價,也就是個陳平。
張翼想自稱一下肖似老祖宗,最終還是沒有其餘小夥伴臉皮這麼厚,便謙稱自己只有普普通通大漢開國列侯那般本事而已。
劉盈對小夥伴們平等地報以嘲諷的笑容。
劉備等人目瞪口呆看著四位少年郎說著說著正事,又毫無正形地吵鬧起來。
這樣無縫切換,真是讓他們很不適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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