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樣找機會見市長的幹部不在少數,若想報名當人民代表,出席市長接待日活動,那得排隊!
葉滿枝聽到結果時,嘴上說著無所謂,但下巴上卻不聲不響地冒出一個火癤子。
常月娥一邊給她抹藥膏,一邊埋怨,「我把你們的婚禮包攬下來,是為了讓你專心工作,但你也不能太操心工作啊,你看哪個新娘子的下巴上有火癤子!」
「我也不想啊,它自己跑出來的!」葉滿枝鬱悶地將鏡子反扣到床上。
「市長哪是好見的!你請不來才是正常的!」常月娥把一堆賀禮推給她,「這是你二姐她們給你送來的新婚禮,你自己拾掇拾掇,搬到崢嶸那邊去吧。」
「這麼多啊?」
葉家的兄弟姐妹多,辦喜事時,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大姐二姐都出嫁了,她倆屬於出錢的。
大姐早就說過葉滿枝結婚的時候,要送她一台縫紉機。
二姐的條件不如大姐,但也送了兩個臉盆和兩個暖瓶。
這年頭結婚,親戚間送的東西都不貴重,即使送幾個雞蛋,送個茶缸或是牙刷,也是正常的。
反正人情分往的事都是相互的,你送了多少禮,我以後回多少禮就行了。
大姐二姐送的這幾樣,算是很貴重的賀禮。
大姐的縫紉機已經不是簡單回禮就能解決的,二姐這個倒是好說,等到妞妞周歲的時候,她可以給外甥女好好準備一份賀禮。
葉滿枝按照媽媽教的,專門找出一個本子,用於記錄人情往來。
以後她跟吳崢嶸組建了小家庭,就要由他們自己操持這些事情了。
常月娥把誰誰誰送了什麼東西,誰誰誰幫忙操辦了酒席都說得明明白白,讓閨女一一寫進人情簿里。
「來芽,你結婚我也沒什麼可送的,就送你兩盆花吧,你拿到新房那邊看個新鮮!」
葉滿枝記錄人情往來的時候,四嫂沈亮妹捧著兩盆杜鵑花進門了。
「嫂子,你跟我四哥不是幫我操辦婚禮了嘛,還送什麼禮呀!」
通常情況下,出過力的就不用出錢了。
這兩盆杜鵑瞧著不起眼,卻是她四哥精心伺候過的。
一般的杜鵑在入夏以後就落花了,但這兩盆的花朵還火紅火紅開得嬌艷。
四哥要是把這兩盆花倒騰出去,也能賺不少錢。
葉滿枝以為四嫂是惦記自己這個房間,才給她送花的,於是主動說:「嫂子,等我出門了,你跟四哥就搬來我這屋住吧。以後我回娘家的時候,就去霸占麥多的吊鋪。」
她雖然想在娘家保留一個房間,但也要考慮家裡的實際情況。
不料,沈亮妹卻格外大方地說:「來芽,我跟你四哥商量好了,等你回門以後,徹底辦完了喜事,再考慮換房間的事。」
反正這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葉滿枝瞅瞅那兩盆花,既然不是為了房子,那幹嘛無緣無故給她送兩盆杜鵑花呀!
沈亮妹將房間門合上,坐到她身邊問:「小妹,你當了副主任以後,是不是就不兼任煤爐廠的廠長了?」
葉滿枝確實有這個打算。
她當煤爐廠的廠長,主要是不想參與動員返鄉工作。
這會兒勸返工作已經結束了,而且煤爐廠規模越來t越大,需要一個專職廠長。
但這事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對外透露。
「嫂子,你聽誰說的?」
「就是我大哥聽說你當了副主任以後,瞎猜的。」沈亮妹觀察著她的神色問,「小妹,我大哥念過書,也在鄉里的手工社當過組長,你要是不當廠長了,能推薦我大哥當廠長不?」
「嫂子,你知道煤爐廠是什麼性質的工廠吧?」
「知道啊,國營的。」
「街道組織的國營工廠,那是必須嚴格控制在街道積極分子和本街基層群眾手裡的,要放在居民黨支部的領導和監督之下。親家大哥不是咱們光明街的居民,也不是黨員,別說廠長了,連組長都當不了。」
沈亮妹焦慮地摳手指,她沒聽懂前面那些,但她大哥沒資格當廠長,她聽懂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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