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條件,讓他咋跟媳婦洞房?
有的父母會在關鍵時刻出門遛彎,給孩子們提供方便。
可是, 如果讓父母帶著妹妹出門溜達,那兩個年輕人在家幹了什麼,豈不是全大院的人都知道了!
廖傑和他媳婦可沒有這個厚臉皮……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食品廠的待遇相較其他單位,確實要好那麼一丟丟,在福利分房這一塊兒比較人性化。
廠里一時半刻拿不出那麼多房子給小年輕結婚,又不能因為沒有房子,耽誤年輕人的終身大事。
因此,食品廠就有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在家屬院裡留出一棟鴛鴦樓。
鴛鴦樓里的房間,都是格局差不多的小單間,每間房只有十幾平米。
凡是沒能分到住房的未婚職工,都可以憑剛領的結婚證,在鴛鴦樓里申請一個單間。
使用期限一個月。
小夫妻在鴛鴦樓里度個蜜月,一個月後還得把房子還回廠里,畢竟後面還有新人排隊等房呢。
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這套單間,小年輕們領證結婚的時候,不但要挑吉日,還得兼顧鴛鴦樓的房間安排。
要是領了證以後,發現鴛鴦樓里沒有空房間,難免讓人掃興。
所以,廖傑提前去後勤科打聽了有空房的日期,算計著日子領了結婚證,又在上一戶小夫妻離開以後,快速打掃了衛生。
與媳婦一起精心裝扮小窩後,歡天喜地搬進了鴛鴦樓。
新婚蜜月的日子是相當美好的。
他做小伏低地跟媳婦商量,每天一下班就趕緊回家,爭取充分利用這套房子。
好不容易哄著媳婦答應了,結果他這邊卻出了么蛾子。
廠里新來了一個姓朱的副廠長,跟個二百五似的,經常來車間給工人上課。
剛開始是在工作時間講課,工人們大多沒啥異議,坐著聽課能多歇一會兒,比在生產線上幹活舒服。
可是,沒過多久,這上課時間就從白天改到了晚上。
而且在朱副廠長講課的時候,牛廠長也會來跟班,每次上課都要拖延到九點多才讓大家回家。
廖傑那鴛鴦樓只能住一個月,而他每周有兩三天時間要參加學習,回家還得寫學習心得。
好好的新婚蜜月,平白無故就少了三分之一。
遇上這種事,誰的心裡能舒服?
廖傑還因此被媳婦揶揄了好幾次。
但牛廠長在廠里積威甚重,哪怕大家心有怨言,也不敢真的翹了晚上的思想政治學習。
不過,眼瞅著一個月的時間只剩一周的時候,年輕人們終於迎來了鑽空子的機會!
牛廠長與朱副廠長分頭行動了,每人負責一個車間。
而罐頭三車間是由朱副廠長負責的!
於是廖傑瞅準時機,下班以後直接回家,翹掉了兩晚的思想政治學習,珍惜短暫的相聚時光。
蜜月最後一晚,又趕上了學習課,廖傑打算如法炮製,繼續翹課。
但是由於前兩節課的出勤率大幅降低,朱可海還沒下班就來車間堵人了。
他拿著花名冊挨個點名,誰也不許缺課。
廖傑不想搭理他,給工友使個眼色就想跟對方一起尿遁。
朱可海卻說:「參加思想政治學習,提高思想政治覺悟,是咱們當前工作的重中之重。有些同志極其沒有組織紀律性,幾次三番曠課!對於這種同志……」
他站在車間大門口,巴拉巴拉講了一番大道理,不但要求曠課的同志寫檢討,還要給大家另外增加課時,提高認識。
有人在人群里嘟噥,「重中之重不是搞生產嘛,這朱廠長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給咱們上課,他要是把這個工作勁頭放在後勤那邊,全廠職工都能分房了。」
「呵呵,行了,人家是廠長,他咋說咱們就咋做吧。」
職工們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吃了晚飯就回來上課。
廖傑沒辦法,也拿著飯盒去食堂,在食堂遇到自家大哥的時候,讓大哥替他去學習班點個卯,占個人頭。
他則提著飯盒快步離開廠區,急著去電影院與媳婦匯合,看完電影以後再一起回家。
可是,他還沒走出廠大門,就被門衛老秦攔了下來。
「小廖,你們車間今天有課吧?可不許再缺課了啊!」
廖傑拿出一支煙給他,好聲好氣地商量:「秦師傅,我哥替我上課去了,我回家有急事,t你給我通融通融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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