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秀白收人家賣不出去的花,他白吃人家賣不出去的果子。
於是他學著舒曼秀的語氣說:「我能跟你們當街坊,真是沾了光了。」
兩兄弟面面相覷。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齊佑安打量著他臉上隱約的淤青,震驚道:「你媽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打你了?」
言亭滿不在乎,啃完梨子又拾起個火果,簡單撕了幾下皮就生啃起來:「只要我在家,哪天不挨打?他們巴不得我害怕,逃走,永遠不回去才好。」
齊佑寧從小多愁善感,此刻已經替他紅了眼,帶著哭腔道:「他們怎麼這樣啊……要不你報警吧。」
齊佑安翻了個白眼:「警察才不管呢,大人打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們才不在乎你犯沒犯錯,他們只在乎你服了沒有。」
言亭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精闢。」
齊佑安說完又擔憂地看著他:「話說,馬上開學了,你還要回學校住嗎?」
言亭繼續啃火龍果,汁水沾的滿臉都是,「嗯。」
最後一口吃完,強烈的飽腹感忽然轉變成一種幸福感,言亭雙手撐到身後,盯著頭頂樹蔭似是自言自語道:「你們知道嗎,我馬上就沒有家了,再過幾個月,就連那個小房間都不會屬於我了,它會被留給我的弟弟,或妹妹。」
齊家兄弟倆俱是沉默了。
他們年齡還太小,對同伴的悲慘遭遇完全幫不上忙,但或許,他們有自己的法子為他減輕些痛苦。
「言亭,你來我們家一趟,有東西給你。」齊佑安說。
水果店裡,兩兄弟的母親正彎腰整理著剛到貨的蘋果,各個新鮮飽滿,散發著紅潤的光澤,見孩子們剛玩了回來,便一人給了一個,還不忘叮囑洗乾淨再吃。
言亭注意到店裡櫃檯上也擺著一束鮮花。
清新淡雅的搭配,精心修剪過的枝葉,他幾乎一眼就能認出出自誰手。
言亭實在吃不下蘋果,便將它隨手放到桌上,轉而問齊佑安:「你家櫃檯上那束花,是森也的程老闆送的嗎?」
齊佑安咬了一大口蘋果:「是唄,她經常來送花,不僅給我家送,整條街的商戶她都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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