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驛淡淡道:「看過。」
程秋來大概能猜到葉心怡如今矛盾的處境,她大概已經開始後悔去幫江驛實現那個遙不可及的願望,然而就算恨江驛,也無可奈何,不老實待在房子裡的話,哪怕跑出去一步,都會被抓到更可怕的地方。
長時間的軟禁,足以令一個精神原本就有問題的人變得更加瘋癲。
程秋來抿了抿嘴,又問:「她情緒怎麼樣?」
江驛莞爾道:「出乎意料的穩定,沒有發脾氣,沒有打人罵人,每天乖乖吃飯睡覺,還會看電視。」
程秋來對這個形容存有疑慮,但她相信江驛不會在這種時候跟她開玩笑。
「對你也是這樣?」
「嗯。」江驛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語氣輕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囂張跋扈的資本了,沒人兜底的話,幾年後她甚至連個普通人都不是,比起之前的喜愛,現在她對我更多的應該是依賴和懼怕。」
程秋來又將頭別向窗戶,不再說話。
她當然希望葉心怡是真心不再喜歡江驛,徹底斷了那份執念,這樣一來,假如到時候江驛選擇跟著她,她也不會太為難。
身旁,江驛一派悠閒地戴上藍牙耳機準備小睡一下,順勢將頭靠在她肩膀上,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她低頭,能看到他長長的眼睫隨著呼吸時而顫動。
與此同時,言亭在經歷一番深呼吸後,一陣助跑,自山巔一躍而下。
即使身上吊著威亞,下方鋪著厚厚的氣墊,這個動作對他來說仍是不小的挑戰,幸運的是作為一個毫無經驗的新人,他的表現已經足夠亮眼,在克服了恐懼後第二遍導演就給過了。
中場休息時,苑博坐在他身邊連說帶比劃,比自己當了主角還激動:「言亭你知道你剛剛跳那一下多帥嗎?就衣服被風吹起來時,你那個腿啊,有——那麼長!好多小姑娘眼睛都看直了,剛剛我還聽見導演跟作者誇你來著,說你未來可期,以後一定爆火!到時候可千萬別忘了我啊!」
「嗯。」言亭敷衍地回了聲,盯著手機屏幕上程秋來回復的兩個字傻笑。
如果剛剛那一幕真的很帥,到時候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讓程秋來看到才行。
「誒我去?你的手怎麼流血了啊?」苑博忽然驚恐道。
言亭這才發現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了一道口子,應該是剛才跳崖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凸起的石壁上掛到的,傷口不深,故而他沒覺得有多疼,只是看著不斷滲出的殷紅鮮血,無端令他感到一陣不安。
傍晚天邊紅霞似火,經歷幾番輾轉,程秋來總算跟在江驛身後下了計程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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