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意貼著牆根站了一會兒,聽出來男人話里的譏諷。
她挪開了眼神,沒有再說話。
煙味飄過來,令她覺得有點難受。
哪怕這麼多年在國外待著,她也始終保留著幾分年少時期的潔癖,不喜歡任何不熟悉的氣味。
所以那幾年在外面,她被折磨得夠嗆。
國外的香水濃厚,歐洲人普遍有體味,於是各種香水混合在一起,那種臭臭香香的氣味,會令人做噩夢。
耐受力也由此練了出來。
但一回國,呼吸到新鮮空氣,陸挽意頓時就習慣了現在走到哪裡都是清清淡淡的感覺。
大概是鼻子在抗議,那幾年在國外受過的超負荷委屈。所以現在一丁點委屈都受不了。
任何不美妙的氣味,包括煙味,都會讓陸挽意飛快生出厭噁心理。
她朝著後面退了退,下意識去捂鼻子,甚至喉嚨里咳了兩聲。
第五燁站在窗邊,清俊的臉上沒有表情,黑眸也冷到像在看陌生人。
然而在看到陸挽意咳嗽的動作時,男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將香菸掐滅。
他朝著陸挽意邁步過來,步子大而乾脆。
陸挽意怔了怔,被男人高大身形帶來的壓迫感逼著往後退了一步,身體貼在了牆壁上。
「陸挽意。」
第五燁深深看著她,黑眸亮到如同銳利的劍。
在陸挽意走後,他做過無數次夢,夢境中每一次他都是看著對方離開,剩下一個背影。
前一秒他們還在看電影,看那一場後來從沒看完的《你的名字》。
下一秒,陸挽意就會從清晰的夢境中忽然離開。
他沒有一次曾經在夢中,這麼清晰地看過對方的臉。
就像現在這樣,仿佛這個人再也不會消失跑遠了,而是只被他禁錮在懷中,後面就是牆壁,沒有半點可能消失的可能性。
念著「陸挽意」這三個字的男人,似乎渾身散發一股危險。
他不再是沉穩的商界大佬和新貴,而是一個驟然看到了曾經心愛女人的失意之人。
陸挽意被他眼裡洶湧的複雜情意嚇到了,甚至無暇注意到,第五燁此時離她那麼近。
「這麼多年沒見,在這裡看到我。」
第五燁語氣停頓,抬起手,情不自禁摸了摸陸挽意耳垂。
「就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歲月的確會給人歷練的機會。
而閱歷向來都是一種令人越來越強大的東西。
六年前的第五燁,每次站在陸挽意面前時,後者都能輕鬆掌控對方的情緒。
陸挽意知道自己任
性,她在第五燁面前一向都這樣。
而眼前的男人,恍惚中卻又和當初的少年完全不一樣了。
第五燁變得不再像陸挽意印象中的那個人。
他開始充滿進攻性和危險感。
至少以前,第五燁不會這樣把她抵在牆角,用這麼露骨進攻的眼神注視她。
「你來這裡做什麼,陸挽意。」
第五燁喊著女人的名字,一字一頓,聲音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
說不上是愛還是恨,他經年累月的情感,所有這些年裡冰封起來的那些起伏,全在看到陸挽意的那一瞬間,如同堤壩被衝垮,再也沒了防護。
愛也是,恨也罷,他分不清了。
陸挽意和他年少時做過的無數個夢,席捲在一起,裹挾了他。
簡稱,上頭。
面對上億的生意,都能淡然處之的第五燁,唯獨在遇見陸挽意,依然還是沒能控制住情緒。
被他摩挲著耳垂,仿佛他們是什麼久別重逢的愛人,陸挽意渾身都快燒起來。
她想往後縮,奈何第五燁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腰。
那隻手充滿溫度和力量,明明和陸挽意記憶中會溫柔摸摸她腦頂的那隻手一樣,但卻又有一些不同。
當初戛然而止的緣分,在這次猝不及防的見面中,被重新點燃。
隔了六年的東西,再次撲面而來時,變得愈發洶湧。
陸挽意幾乎有種要被灼燒在這裡,變成飛灰的錯覺。
第五燁變得兇狠,霸道。
那隻手幾乎要把她的腰掐斷了。
陸挽意受不了疼。
以前在長眉武校訓練時,她就比較怕疼,好在渾身的筋骨軟,劈叉下腰和壓腿,她都還算適應。
畢竟她學的是那種觀賞性的套路,並不是真刀真槍直接上來打的東西。
第五燁如今的眼神,就活像是要下一秒把她吃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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