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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惹惱了夫人吶?」話音剛落,太子便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厚厚一沓卷宗。

季凌川睨了鶴安一眼,毒舌道:「能做出新婚夜接別的姑娘回府的,除了一根筋的丞相大人,還能有誰?」

鶴安這一次,難得沒反駁。

太子也沒站在鶴安這一邊:「且不說柳姑娘的為人,但此事,的確是你做的失當,出了這樣的事,新夫人沒大鬧,倒真讓本宮刮目相看了。」

因此大鬧,雖有情可緣,但也會讓旁人看了丞相府的笑話。

要知這京城之中,想吃相府大瓜的人,怕是數都數不過來。

季凌川符合:「殿下所言,正是我想說的,看來,這阮家姑娘要麼城府極深,擅長放長線釣大魚,要麼就是根本不在乎丞相大人,他幹了什麼,人家壓根沒走心?」

鶴安:「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季凌川聞言驚愕道:「你這麼大反應,不會是被我猜中了吧,新夫人真沒看上你?」

聽著太子說著盧城賑災一事,鶴安的心卻想著幾日來同阮清歡相處的點點滴滴,別說蓄意討好他了,哪怕給些笑臉,都能讓人看出是敷衍之舉。

她似乎真不在乎他的看法,否則也不會當著他的面,大鬧阮家的回門宴。

鶴安頭一次被人這樣無視,對方還是他娶進門的新夫人,不由得有些煩悶

入夜,將婆婆請回暢春園,阮清歡心頭的小算盤就成了一半,只要婆婆宿在這裡,今夜鶴安便只能睡書房了。

當初在現代,她就是個寂寂無名的白領,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生活館按摩,沒想到,穿書後,竟要靠這個本事救命了。

孟素秋趴在軟榻上,經阮清歡這麼一按,舒服的不要不要的,心中對這個兒媳婦不覺又喜歡了些,誇讚道:「真是太束縛了,沒想到,我們清歡還有這兩下子。」

在福緣寺這些天並不累,可回來的時候,老頭子非要帶著她在沿路的城鎮逛逛,幾天下來,累得她渾身骨頭縫都疼。

阮清歡聞言,順著話茬道:「娘,您這是累壞了,只按摩一天是不行的,等我多給你按摩幾日,保你吃啥啥香,人也有精氣神。」

「真的?」回府躺了一天,孟素秋依舊有氣無力,一聽阮清歡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不信您試試,咱們就,按十天?」

「那你多累呀,還是算了,明個兒我讓丫鬟給我隨便捶捶算了。」

「不行的娘,這按摩講究穴位,如果按的不對,非但不會舒服,還容易按壞呢。」

阮清歡的三寸不爛之舌,總算說動婆婆按摩五天看看,這樣一來,就等於她要在暢春園住上五天。

五天後,鶴安那個表妹也該入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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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歡將婆婆按睡了,來到院中休息乘涼,雖說有點累,但好在事半功倍,將婆婆順利留了下來。

夏蓮本想叫人將老夫人送回梅軒的,被阮清歡攔下又訓了一通,說夏蓮不懂事。

要想在相府過得好,討好婆婆少不了。

這一套一套的,夏蓮還覺得挺有道理,只擔心相爺回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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