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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那棟大樓的611房間,遊刃有餘地擊退那些撲上來的人。

他實在不記得這些格鬥術是從哪學來的,陸望潮也從未同他講。

他正想著,有護士走過來,很有禮貌地喊了他一聲,把他思緒打斷。

陸時生抬眼,護士笑著遞給他一張紙,「不好意思,您需要去交下費。」

......

因為相親的事,步梨和宋涵雲又吵了一架,她晚飯沒吃,窩在自己房間裡一直畫畫。

入秋後,晚上的溫度直線下降,臥室的窗戶沒關,涼意襲來,步梨便披了個毯子在身上。她想呼吸些新鮮的空氣,可總是覺得和花溪鎮的不一樣。

城市裡的空氣總感覺

是疲憊的,從遠道而來,經過高樓大廈的隔斷,稀釋了無數的汽車尾氣,經歷人山人海,到的時候已是精疲力盡。

花溪鎮的卻不一樣,花溪鎮的空氣來自大海,經過廣闊海面的洗禮,途中搖一搖花草樹木,一路順風就到了人跟前,還帶著大海的潮濕與濃稠。

雖然有時候會讓人覺得黏膩,但卻是純粹的,新鮮的,熱情的,活力四射的。

步梨從那裡回來,沒有一天不在懷念花溪鎮的日子。

可回憶一襲來,就免不了會想起陸時生,免不了會有一場想念、怨恨、痛苦交織的情緒戰爭。

有人敲了敲門,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香瓜啊,睡了嗎?」

一聽是姥姥,步梨起身去開了門,「姥姥。」

門口是謝蘭珍,她端著盤子,笑眯眯地看著步梨,「你媽特意給你煎的雞蛋,不好意思給你送過來,還得麻煩我這個老太婆。」

步梨和宋涵雲吵完架,心裡也是愧疚的,這會兒小聲地問:「姥姥,我媽在幹嘛?」

「看電視呢,你一會兒吃完了,就下去和她說兩句話吧。」

「行。」步梨悄悄走出去兩步,順著樓梯往下看,宋涵雲果真正坐在沙發上,邊吃水果邊看電視,看樣子應該也不生氣了吧。

謝蘭珍走進來,把盤子放在書桌上,見到了步梨的畫,她眼有點花,還湊近看了看,「這是畫的誰啊,模樣還挺俊俏。」

步梨急忙把畫拿了過來,護在胸口,說道:「隨便畫畫。」

謝蘭珍看透一切般的眼神,笑呵呵地道:「隨便畫畫?我看畫得挺細緻,這不得把人家看了上千遍?」

步梨狡辯道:「我記性好,看一眼就能記住。」

謝蘭珍呵呵地嘲笑她了兩聲,「也不知道誰,之前一直說自己是那個什麼...臉盲,把自己表哥都能認錯。」

步梨聽她提起這件事,也跟著笑了笑。

她小時候去參加沈思箏的生日宴,跟著「表哥」走了半天,蛋糕也吃了,果汁也喝了,宴會廳繞了大半圈才發現她認錯了人,帶她玩的人根本不是她表哥,而是溫故。

溫故當時早發現了,卻故意逗她,後來步梨覺得尷尬,見到溫故就躲著。有段時間她每次去找沈思箏,都得先問一下溫故在不在,不在了才肯去。

謝蘭珍笑了她一會兒,好奇道:「不管是哪家的小伙子,長得蠻帥氣的,你給姥姥看看唄,別那么小氣。」

步梨在姥姥跟前一向沒什麼藏著掖著的,便展開給她看了。

「畫得不錯啊,」謝蘭珍看著,忽然眯起了眼睛,「我看這張臉好像有點眼熟呢,這是哪家的小伙子?」

步梨聞言笑了下,「這是我在花溪鎮認識的朋友,他沒來過江北。」

「之前你爸媽定親的時候,我也跟著去過一次花溪鎮,那地方風景好得很,」謝蘭珍看著這張臉,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溫老爺子,可能是兩人眉眼有些相似,讓她忽然湧出了早年的回憶。

她想起溫家的老爺子去年患上老年痴呆的,前段時間又突發了腦梗,半個身子動不了了,一直住在醫院療養,心裡一陣惆悵。

看了會兒,謝蘭珍開口,「香瓜啊,明天你陪我去醫院看看你溫爺爺吧。」

...

第二天上午,步梨買好了禮品和花,和謝蘭珍一塊來了醫院看望溫老爺子。

步梨小時候見過溫老爺子,雖然記不清他的樣貌,但印象里他是位精神抖擻英氣十足的老頭,幾年不見,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大變,躺在床上話都說不利索,神智也跟個小孩一樣,從謝蘭珍和步梨進來就一直咧著嘴笑。

護工說他現在跟六七歲小孩沒什麼區別,見到喜歡的人就呵呵地笑,見到不太喜歡的就會白一眼,頭一撇任誰喊都不搭理。

溫老爺子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得好,還用不利索的手給步梨剝了個橘子,遞過來時含糊地說了句,「橘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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