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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到底是誰,和陸望潮有什麼關係,為何他有步梨的照片,步梨又為何不認識他,這些他都無從得知。

或許眼前這個人可以給他答案。

陸望江看陸時生沉思許久,從他帶來的袋子裡掏出一個橘子遞給他,「沒事,你叫我大伯也行,畢竟你給我那弟弟也當了這麼多年兒子了。」

這話聽著不太舒服,但陸時生還是喊了句,「大伯。」

陸望江笑了聲,他撣了下菸灰,繼續說道:「七年前,望潮家裡出了事,他妻子和兒子都在那場車禍中去世了,望潮也受到了挺大的打擊,雖然他跟陸家斷絕了關係,但畢竟是親兄弟,我也不能不管他,所以我就給他找了個開貨車的活兒,他就是在去新疆送貨的那次,把你撿了回來,我問他你是誰,他說你是他兒子陸時生。」

「你跟陸時生長得是有點像,身材也差不多,但我這個當大伯的能不知道自己侄子長什麼樣嗎?當時陸望潮天天往醫院跑,給你賺醫藥費,我們都以為他瘋了,但他說你是他每天活下去的動力。」

「人活著,總得有個奔頭,你當時就是個不知從哪來的植物人,我們都沒認為你能醒過來,但你躺在那還呼吸著,望潮就會活著,所以他要養你,我們都沒說什麼。似乎也是天意,你醒了後,竟然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順理成章成了他的新兒子。」

「你也別怪我們不告訴你,你爸照顧你這麼多年,你也理應給他養老送終。」

陸時生道:「我沒怪誰,所以,你們也不知道我是誰嗎?」

「這我實在是不知道,我們很少聯繫,不過望潮他知不知道額外的信息,他沒跟你說過?」

陸時生搖了搖頭。

陸望江一根煙抽完,該說的也都說了,他站起來,在屋子裡繞了一圈,看了眼落了灰塵的貨架,他用手指抹了一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又嫌棄地往褲子上蹭了兩把。

「我就叫你小陸吧,我看這貨架上還有不少東西呢,你臨走前隨便拿,可這自己喜歡的挑就行。」

陸時生愣了下,「走?」

「嗯啊,」陸望江背著手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像是來查房的戶主,「當然我也不著急要這房子,你先慢慢收拾著,十天內把房子騰出來就行。」

陸時生目光暗了下來,總算知道了陸望江此番前來的目的。陸望潮死了,他的遺產要有人繼承,而他只是個被撿來的外人,和陸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按理說也沒有繼承的權利。

「我為什麼要走?父親走的時候立了遺囑的,他留下的東西都歸我。」陸時生語氣平靜,比平常多了幾分冷冽。

眼前這個人稱自己是陸望潮的哥哥,卻連自己親弟弟的葬禮都不來參加,只在事後過來要遺產,

「遺囑?在哪?我打聽過了,我弟弟得的是腦瘤,他生前還一直說胡話,立遺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神志不清的,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口頭說的話哪能算數呢?」

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來,陸時生抬頭吐了口氣,目光望著天花板,覺得這層厚厚的磚瓦在朝自己壓過來,封閉且壓抑。

「怎麼了,小陸,是有什麼困難嗎?」

陸望江不太高興,他保持著耐心,走過來問了句。

陸時生覺得他虛偽得讓人噁心,他冷峻的目光看過去,沒說話。

陸望江愣了愣,擠出一個笑容來,「也是,是我草率了,沒考慮你這邊,這樣吧,咱倆也算半個親人,你給望潮送終,忙來忙去的也不容易,大伯打心裡覺得你這孩子挺好,大伯給你介紹在淮州介紹個工作咋樣?」

「小陸啊,雖然你照顧瞭望潮挺久,還給他辦了喪事,這些年也為這個家付出了不少,但我們陸家也不欠你的,望潮他救了你的命,還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也算扯平了,當初望潮也沒辦收養手續,所以你也不能算是陸家人,總不能一直賴在陸家,住著陸家的房子,或許你現在的家人還在找你呢,你也應該去找找他們吧。」

這房間不大,陸望江這麼一會兒,把四處的布置也打量了個遍。這會兒一邊說著,一邊很熟練地找到了熱水壺和杯子,從裡面倒了杯熱水給陸時生遞過來。

他覺得自己不僅說的在理,作為一個長輩給晚輩倒水更是仁至義盡了,陸時生要是再不給他面子,就真是不知好歹了。

暖壺裡的水早就涼了,陸時生喝了一口,冷水在口中蔓延,還帶著一股放久了的塑料味。

半晌後,他點了點頭,「好。」

陸望江狠狠鬆了口氣,笑道:「這就對了,我就說你這孩子明事理,懂事。」

陸時生起身去了裡屋,翻找東西的聲音從房間傳來,陸望江很滿意地坐下來等。

過了會兒,陸時生從房間出來。

「剛才您說的對,我不是陸家的人,沒資格繼承這房子,現在我可以把房子給您,但若是您選擇繼承,這些也一併都歸您了。」

陸望江皺了下鼻子,「這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些外債。之前家裡開店裝修買設備,用了三十萬,有二十五萬是借的,本來今年可以還上的,但我爸生病花了幾十萬,把家裡的積蓄都用掉了,還沒補上這個缺口,後來還向親戚朋友借了不少。」

陸望江繃著臉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來還?」

陸時生道:「借條的落款都是陸望潮,按照繼承法,您如果選擇繼承,遺產和外債都是要繼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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