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看在趙雪的份兒上,又念著這孩子孤苦可憐,每次都是訓罵幾句後心軟無奈地把錢打給他,卻不想徐洋愈發猖狂,常年跟一幫小混混們待在一起惹是生非。
周建國得知這次竟然是徐洋搶了步梨的東西,還因此導致了車禍,整個人大吃一驚,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他悲憤交加地摔了手裡的碗筷,口裡怒聲罵著:「這個臭小子!他一天天在哪兒我也不清楚,你們想找他,可以去附近歌廳或者網吧,比來我這兒或者去他家裡更容易找到人。」
陳誠點了下頭,派了幾名警察前去找人,他自己留下來又問了周建國一些問題。
溝通過程中,他還得知了一件事,周建國給步梨的那個盒子裡,裝的不是手環,而是鐲子,價值不菲,是周家原本給兒媳婦準備的。
陳誠疑惑地詢問:「徐洋怎麼知道你把鐲子給步梨了?」
周建國嘆了口氣,「那天我給步梨鐲子時,他肯定在屋子裡偷看到了。」
陳誠問:「那鐲子是不是很值錢?」他猜想徐洋可能是想搶了鐲子去換錢。
「就是正常的金鐲子,確實能換點錢,我之前沒和步梨說裡面是什麼,是怕她不要,只是沒想到把這東西給了她,最終卻害了他們。」周建國悔恨萬分。
陳誠皺了下眉,「這麼有意義的東西,怎麼會給別人?」
周建國長嘆了口氣,「溫故和步梨姑娘經常來看我,幫我打理店面,那倆孩子心好,還經常給我買東西,我自然也將他們視為自己的孩子,我沒什麼能回報他們的,反正我無兒無女,留著那東西也沒用,索性就給了他們,就當是我的一個祝福。」
他說到這,想到祝福變成悲劇發生的源頭,雖不是故意,但他卻也不可避免地參與了這件事,一時心情複雜,聲音也變得哽咽。
陳誠也很同情他的遭遇,他把該問的都問完,便離開了。
從老周小吃鋪出來,他接到了同事的電話,他們在附近的網吧抓到了徐洋,已經帶回了警局,陳誠掛了電話,驅車回了江北市公安局。
步梨在警局做完了筆錄還沒離開,她見到徐洋,立刻確定他就是當天晚上搶走她包的男人,外貌身形都和當晚一模一樣。
徐洋沒否認自己做的事,他也不怕自己被抓,左右不是他殺的人,被關幾天就放出去了,還管飯。
他揚了揚下巴,面對步梨的指認甚至輕佻地笑了一聲,「被周建國撞到的那個男的是你對象?還挺拼命的。」
步梨沒理他。
他看了眼步梨吹了聲口哨,繼續用無所謂的語氣問:「喂,小美女,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個殺人犯?」
步梨憤怒至極,走上前給了徐洋一巴掌。
陳誠立刻將她拉開。
「這是警局!胡鬧什麼呢!」他斥了一句。
徐洋捂著臉嗤笑一聲,「喂,這位警官,你搞錯了吧,我只是說了兩句話,她不愛聽就打人,我是被打的受害者,你朝著我吼什麼啊!」
「給我閉嘴!」陳誠目光嚴肅地看向徐洋。
「你才是殺人犯。」
步梨情緒平復下來,看向徐洋,語氣平靜,卻字字珠璣。
徐洋一愣,握了握拳漸漸鬆開,神情變得正經起來,「你的包我已經還你了,我沒想到他會被撞,但想必也是惡人有惡報,殺了人就要償命。」
陳誠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洋啊了一聲,「哪句話?」
陳誠一字一句地重複,「殺人犯?你為什麼認為他是殺人犯?」
徐洋道:「沒什麼啊,我聽別人說的,我沒證據,當我沒說。」
陳誠追問:「聽誰說的?」
徐洋聳聳肩,故意閉口不言。
他被關在這的半日,只交代了自己搶包的事實,別的什麼也沒說。
傍晚,步梨接到葉瀾的電話,溫故醒了。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她長長吐了口氣,方才被徐洋胡說八道一通亂講帶來的氣消了大半,只要溫故活著,這世間的骯髒不堪她都可以忽略。
陳誠也一直擔心著溫故,聽到他醒了的消息,便和步梨一塊去了醫院。
溫故覺得自己的命挺大的。
那天他感覺自己的靈
魂飄了出去,已經打算要離開了,又被人給喊回來了。
他能聽出來,那聲音里夾帶著害怕與絕望,敲擊著他的耳膜,心也跟著一陣陣地疼,他不忍心聽到這樣的聲音,所以用了很大的力氣回來了。
他知道那是步梨的聲音。
步梨就是他的幸運星。
他努力地去靠近自己的幸運星,過了很久很久,眼前的一片混沌逐漸變得清晰。&="&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7F.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