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想法只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知道每個人存在都有他的意義,他不會妄自菲薄。
難過是必然的,但還好,他慣常是個冷臉。
傅慎之平靜異常,可林素心卻看不過眼,她面帶慍色道:「傅謹言,你好狠的心,連自己的家人都下得了手。」
「家人?」傅謹言含著這兩個字,似在細細品味。
但很快,她的眼中透露出一絲兇狠,她冷笑了一聲,道:「那就麻煩你們把我的家人請過來。」
林素心仿佛能夠才道傅謹言的想法,她皺眉道:「這是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傅謹言又勾起嘴角笑了笑,幽幽道:「哦?你們是不是忘了手上有一個人質?」
她是在說伍永志,這個剛剛才「挾持」了她的男人。
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大家還有點難以判斷,但不管什麼情況,警察都不可能讓第三者進入事故現場的。
老王厲聲勸誡道:「傅謹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還是早點投降,爭取寬大處理吧。」
「投降?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兩個字。」傅謹言挑了挑眉,不慌不忙道:「我數到三,如果你們還沒有動作,我就開始傷害人質。」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包括伍永志。
伍永志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可一把手槍就抵在他的太陽穴上,他也只有咽口水的勇氣。
這麼多年了,他深知傅謹言的性格,雖然很難以置信,可他相信傅謹言能夠做得出來。
她就是這樣一個為了自己六親不認的狠女人。
「三。」
「二。」
眼見傅謹言就要數到頭了,伍永志惶恐地大叫道:「你們聽她的啊!」
可他的話為時已晚,傅謹言已經數到了最後一位數。
「一。」
只聽一聲槍響,伍永志的手臂中了一槍,噴射的血液血灑當場,膽子小的警察都不禁往後退散開來。
這聲槍響和慘叫聲也吸引到了宴會廳里的人,有人站起了身,都被傅行遠和傅恆之夫婦帶頭給攔了下來。
而這時,沒了傅行遠在旁的傅老夫人卻滿臉擔憂地從休息室走了出來張望。
傅謹言看到傅老夫人白髮蒼蒼的身影,用下巴點了點後者道:「讓她過來。」
「這不可能。」老王嚴詞拒絕道:「我再說一次,這絕不可能!」
「哦?」傅謹言玩味地將槍口再次抵在了伍永志的太陽穴上,一股硝煙味躥入了伍永志的口鼻,讓他面容扭曲。
傅謹言伏在伍永志耳邊輕聲道:「警察不顧你的性命,要怪就怪警察吧。」
伍永志忍住疼痛不斷求救:「不要啊!快救救我!她真的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