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的一月份,其實挺冷的。
比鵬城冷多了。
車間外面沒有空調。
喬蕎有些哆嗦。
平日裡那麼抗凍的她,只感覺扑打在身上的風,像刀槍一樣穿過身體。
竟然還有雪花從天空中飄下來。
在鵬城,從來見不到雪花呢。
望著落雪稀疏的天空,喬蕎思緒飄遠。
四歲的那年,別人都在爸爸媽媽的懷裡撒嬌。
她卻跪在媽媽面前,抱緊媽媽的腿,求媽媽帶著她一起走。
媽媽一腳踢開她,說她是拖油瓶,帶著她沒辦法再改嫁。
媽媽的臉,她已經模糊了,記不太清了。
可她記得很清楚。
那是一個下雪天。
媽媽拋棄她時,她的心跟結了冰似的,冷透了。
從那以後,喬蕎便知道。
什麼人都是靠不住的。
只有靠自己,才會有安全感。
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
挨打了,就自己打回去。
跌倒了,就自己爬起來。
下雨了,就自己找躲雨的地方。
安全感,從來都是要自己去找,自己去爭取,不能靠任何人。
她不會因為這點感情風波,把自己整得傷春悲秋,把自己整得哭哭啼啼的。
多大點事?
誰能沒個感情挫折。
宋薇離了婚帶著孩子,還能過得好好的。
她有什麼不可以。
還是喜歡忙碌和賺錢的感覺。
喬蕎毫不猶豫的回到了車間流水線,繼續忙她的工作。
只有賺錢,錢到腰包,才能給她滿滿的安全感和踏實感。
她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搞起錢來,忙起工作來,很是投入。
連續好幾天,喬蕎沒有主動理會商陸。
傲嬌的商陸,也沒有再厚著臉皮去找她。
兩人這麼僵持著。
誰也沒有理誰。
中午,喬蕎和工廠這邊的員工,一起在食堂吃著午飯。
三菜一湯。
兩葷一素。
喬蕎大口扒著飯,準備吃飽了,接著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