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莫名發酸。
喉嚨也一陣發緊。
她克制著自己酸楚的情緒,平靜道,「一塊玉觀音而已,何必當成寶貝一樣留著,也已經碎了,況且那是我送你的。」
「……」商陸沒有再應聲。
暮秋的深夜下。
路燈將兩人的身影,長長地映在地上。
因為背著路燈,背著光,商陸的臉色隱沒在一片暗影當中,映襯著他的臉色越發暗沉。
氣氛幾近窒息。
商陸胸口堵得難受,沉痛地問,「喬蕎,東西可以拿回去,那心呢,心也可以嗎?」
「商陸……」喬蕎胸口也堵得難受,「你這又是何苦呢?」
把她忘了不好嗎?
非要在她想要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安靜安穩的日子時,這樣來撩撥她。
他知不知道,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勇敢地愛一回了。
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你就當我從來沒有送過你那塊玉。」
她緊了緊手中的樹枝與樹葉,「風挺大的,你早點回去吧,我上樓了。」
回到樓上,她給商陸發了一條微信:
商陸,能忘就忘了吧。為了安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以後可以是朋友,或者是親人。
但唯獨不會再是愛人。
最後這句,她是在心裡說的。
愛一個人,是需要用心的。
她的心,已經空了。
……
一場秋雨,讓鵬城的秋意越來越濃。
好在安安三周歲生日那天,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安安的生日宴在酒店外的綠草坪舉行。
到處都是鮮花拱門、氣球燈光裝飾著,美輪美奐,像是在童話里。
生日宴是喬蕎和商陸,商量著安排的。
那天晚上,商陸去找過喬蕎,喬蕎說要以朋友或者是親人相處。
過後,商陸再也沒有給喬蕎施加過任何壓力。
為了安安,兩人看似和平友好地相處著。
商陸也獨自思考過,他是不是應該成全喬蕎,讓她過她想過的平靜安穩的日子。
只是,這種成全,是以疼痛為代價。
生日宴這天,何啟東從M國回來了。
因為他是安安最親最親的舅舅,他必須要回來為安安慶祝。
準備蛋糕的時候,何啟東單獨來到了喬蕎的面前,「五層的公主蛋糕,不會是你親手做的吧?」
喬蕎是在很早前,就會做蛋糕的。
那會兒十五六歲,她在蛋糕房打過工,手藝可好了。
「五層蛋糕要花一天的時間,我也沒那麼多工具,是商陸訂的。」喬蕎應聲,「幫我找找蠟燭在哪,我剛剛明明放桌台上了。」
「不是在你手上嗎?」何啟東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你和商陸怎麼回事,還沒有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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