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太太一直都是謝先生想娶的人呢,所以太太的情況這般糟糕了,先生都沒有嫌棄。」
「你們也別覺得太太差人一等,她可是全世界第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天才舞蹈家。我在電視上見過她的舞蹈演出,很震撼!一個正常人也跳不出她那樣又美又充滿靈魂的舞蹈。」
用過晚飯後,謝寒推著秦陶陶的輪椅,在自己的莊園裡散了會步。
他邊走邊說,「明天你沒什麼事吧?」
「嗯。」坐在輪椅里的秦陶陶,應了一聲,「不過我想回我爸媽家一趟。我想給我爸一些暗示,以免婚禮的時候突然換了新郎,他會覺得太突然。」
謝寒推著她的輪椅,在湖圈邊的小徑上漫步著,「這件事情我已經在安排了。這幾天我都會去找岳父大人下棋,然後跟他聊聊。」
「先不要直接告訴我爸。」秦陶陶抬起頭來,有些緊張和擔憂。
「當然!」謝寒低頭看著一臉緊張的人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會用潛移默化的方式和你爸溝通。」
那掌心裡的力度不輕不重。
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揉。
卻仿似是帶著一股巨大的安撫力量,讓她莫名心安。
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很靠譜,他說的話都值得她無條件的信任他。
她想,和爸爸秦森一起稱兄道弟的人,肯定也是和爸爸一樣人品靠譜的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感,就像是她無條件信任她的父親秦森一樣。
「謝叔……」
「你叫我什麼?」
「抱歉,謝,謝寒。咱……媽不是因為逼婚的事情跳樓住院了嗎。我想明天去看看她。」
「明天不行,明天有人送婚紗和禮服來,你要試一試。不合適還得改,婚禮馬上就要到了。」
「試完婚紗去,行嗎。我總得去看看我未來的婆婆。而且她受傷了。」
「改天吧。」
在湖畔邊吹著夜裡的涼風,很是愜意。
秦陶陶卻因為自己坐在輪椅里,有種悲涼感。
如果尚且是個完整健康的人,和謝寒閃婚在一起了,婚後興許還能培養一下感情。
可是她癱在輪椅上,談什麼感情……
「謝叔,謝寒。」看著靜謐的湖面,秦陶陶有個疑惑,「我始終不明白,你找誰閃婚都比找我更強,我就是個累贅。」
這時的謝寒,並沒有再往前走。
他扶著她的輪椅停下來,低頭看著昂起頭來,與他對視的她。
過了幾秒鐘,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想聽答案?」
回應他的,是她一臉的疑惑。
很明顯,她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如此完美優秀的他,偏偏要選擇和她閃婚來解決麻煩。
有那麼一刻,謝寒的目光很深,深得像是這月光下的湖一樣,不見底,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