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老闆, 加工資,這顆腦袋太結實了。
「謝謝謝謝。」宋鶴眠單手拜拜道謝。
傅晏修臉色有些陰沉,是不是他車的問題,為什麼宋鶴眠坐他的車總是撞到車頂?看來還是得換一輛車才行,這賓利不好。
「來傅老師,我扶著您,誒,小心腳。」
一套扶老人家的話術繼續用上。
「我們現在進電梯了,請邁腿。」
「非常好,成功進入電梯!」
傅晏修半靠著宋鶴眠,聽他那麼念著,突然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你在笑?」宋鶴眠突然扭頭。
唇瓣忽地跟臉頰摩擦而過,溫熱與柔軟一併蹭了過來,本來距離就近,目光相對的瞬間仿佛有什麼凝滯,耳膜驟然傳遞出強有力的節奏。
有呼之欲出的衝動。
宋鶴眠見傅晏修這樣看著自己,奇怪湊近他:「怎麼有人喝醉是像你這樣的,到底是醉了還是沒有醉?」
他豎起兩根手指:「這是幾?」
手指突然被握住。
宋鶴眠訝異看向傅晏修。
「小眠,我好像有點——」
『叮』的聲,電梯門打開。
與未落的話音一併傳來的,還有電梯門外的聲音。
「宋鶴眠現在幾點了打電話給你不回你跑哪裡去了?」
電梯門打開,門外一道高大身影映入眼帘,帶著嚴厲的語氣。
然而,六目相對。
氣氛有些許尷尬。
宋鶴眠半抱扶著傅晏修,詫異看向電梯外的人:「陸野?你怎麼來了??」
陸野本想著說宋鶴眠一頓,這麼晚不回家還不接電話,誰知就看見宋鶴眠抱著個男人,還是傅晏修,他表情有些許變化:「你們怎麼回事?」
「哦,我跟傅老師出去吃飯,他喝醉了。」宋鶴眠費勁扶著傅晏修走出電梯。
陸野皺起眉,也顧不及問原因,見宋鶴眠胳膊都這樣了還要扶人,長腿邁上前拉住傅晏修的胳膊:「行了,我來扶,你的手注意些,總是那麼不會照顧自己,怎麼突然就跟傅老師去吃飯了。」
宋鶴眠突然啞然,因為想到陸野都不知道他跟傅晏修在做什麼,支吾道:「……就、就聚一聚咯,你怎麼突然來了?」
嘶,要不要跟陸野說啊?
陸野一隻手扶人,空出一隻手在門上輸入密碼:「我還能來做什麼,宋叔說你胳膊骨折,我請了兩天假來看看你還活著沒。」
『滴』的一聲,家門打開。
某道視線眸色隱晦,盯著被其他人解開的密碼鎖。
「切,我肯定活著啊。」宋鶴眠先走進家門,見陸野還沒換鞋,他打開鞋櫃把拖鞋都拿出來。先拿了雙白色拖鞋放到傅晏修鞋前,再把那雙藍色的拖鞋放到陸野跟前。
然後走去扶傅晏修讓他坐到換鞋凳上。
但因為胳膊不太方便,便拍了拍陸野:「去,小野,給我們的傅老師換個拖鞋。」
陸野愕然看向宋鶴眠,指了指自己:「我?」
宋鶴眠抬了抬自己吊著的胳膊:「你在就正好了,我不方便啊,給傅老師換完拖鞋後把他扶到客房裡睡吧。」
陸野聽見宋鶴眠要給傅晏修睡客房,一愣:「那我晚上睡哪?」
宋鶴眠:「你忘啦,我的沙發可以變成床!」
陸野:「……」他剛來就讓他睡沙發嗎:「那我可以跟你睡啊,你那張床加我一個怎麼了。」
「不行!」宋鶴眠義正言辭拒絕:「你打呼嚕,我拒絕,太吵了,我很嫌棄。」
此時坐在中間換鞋凳上的傅老師:「。」
沒有一句是他愛聽的。
「小野快去給傅老師換鞋。」宋鶴眠提醒道:「我們可得尊師重道。」
「你們怎麼突然走得那麼近?」陸野思索了會,只能沉下氣,半蹲在傅晏修跟前,三兩下飛速給人換好鞋,恰好撞入對方的眼神。
但也僅是須臾,傅晏修便合上眼。
看起來真的像是喝醉了一樣。
宋鶴眠走到傅晏修跟前,彎腰看看他:「傅老師?你睡啦?」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發現他真沒什麼動靜:「傅老師喝醉還挺乖的。」
他的胳膊突然就被陸野抓住,遲疑回眸。
「你留點心眼吧,別誰都往家裡帶。」陸野放開宋鶴眠的胳膊,扛起傅晏修的胳膊放在肩上,帶他去客房,一路還說道:「就算是傅老師,就算你們曾經相過親,你也應該動動腦子想想,現在社會那麼亂,就算是老師也不是信得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