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修見他又咬筷子,眼神示意。
宋鶴眠立刻把筷子放下,往傅晏修身旁挪了挪,靠近他歪著腦袋笑問:「真的啊?」
傅晏修笑著收回視線:「我了解過卡皮巴拉是群居動物,群居的卡皮巴拉能夠獲得安全感,養一群這樣會比較好養。」
傅承鈞:「所以?」
「到時候規劃一下。」傅晏修看向陸野:「這個也交給你。」
陸野克制著唇角上揚,努力保持淡定:「嗯,好的傅老師,保證完成任務。」
他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不再囉嗦宋鶴眠,要對他好點。
「來,小眠,喝點水吧。」
「小眠,這個辣椒粉有點辣,你還是不要吃了吧。」
「小眠,這個有點燙,你小心吃。」
「小眠小眠,我來幫你烤吧,手別太辛苦了。」
宋鶴眠:「……??」他見陸野突然這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沒忍住給他一腳。
陸野條件反射也想給回去,但幸好他大腦飛速運作,忍了下來:「小心,別一會踢痛你腳了,等下傅老師得擔心了。」
這是顆小發財樹,他得好好伺候,被罵兩句被打兩下怎麼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宋鶴眠覺得他有鬼,於是跟傅晏修換了個位置。
殷勤小陸繼續上線,伺候前伺候後。
總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發財暴富。
吃到九點多,大家收拾收拾,準備上樓休息,正好明天也是周末,想著一起出去露營放鬆放鬆。
客房在二樓。
傅承鈞走進自己之前住的客房,一走進去就被卡皮巴拉四件套震驚到,他深呼吸,不理解,但他選擇尊重。
與此同時,隔壁傳來了浮誇很假的驚嘆聲。
「小眠,你的眼光也太好了吧!這四件套簡直完美啊。」
「是吧哈哈!」
傅承鈞:「……」這個陸野倒是能屈能伸。
兩位客人安置完畢。
宋鶴眠跳到傅晏修身上讓他抱:「嘿嘿,上樓上樓。」
傅晏修把人面對面抱好,抱著宋鶴眠上樓:「今天我生日,有禮物嗎?」
他很少過生日,因為跟媽媽的忌日太近,所以他都是選擇不過,但今年似乎不同了,他想他媽媽也希望他開心。
「有啊。」宋鶴眠摟著傅晏修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等會你把我綁起來,就好像綁成個禮物一樣,然後我自己動手給你看,你不能碰我。」
溫熱的語調在耳畔響起,聲音乾淨,又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傅晏修看他一眼:「這是禮物?」
只能看不能碰確定不是在折磨他?
「是啊。」宋鶴眠認真點頭。
「那我為什麼不能碰?」
宋鶴眠:「我想證明給你看我其實很行。」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碰?」傅晏修已經能夠想像到那個畫面,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定性。
「等我出來咯。」宋鶴眠用手指將傅晏修的眼鏡勾下來,湊近親了親他的眼睛:「忍住哦。」
……
事實上,忍不住的。
傅晏修其實對這種綁不綁的事不感興趣,也不捨得,他骨子裡是個很傳統的男人,要不是宋鶴眠教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
所以當宋鶴眠將蕾絲繩放到他手裡時,親自教他怎麼綁時,內心還是有些牴觸。
在綁好後,宋鶴眠就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而自己坐在床邊,兩人的距離非常近,所有變化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一幕,能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玩具是他放進去的,他能清楚看見宋鶴眠臉上的緋色愈發濃郁,渾圓的杏仁眼因為呼吸變化逐漸染上濕潤,本來就敏感,想動又動不了。
甚至在難受時,會向自己求饒。
明明這個遊戲就是宋鶴眠自己設置的,反倒來卻像他是始作俑者。
「……傅老師。」宋鶴眠濃重鼻音的哀求裹在哽咽里,他眨了眨眼,看著傅晏修:「老公,我錯了。」
傅晏修將放在一旁的眼鏡慢條斯理的戴上,而後將雙手扶上椅子側,注視著他:「錯哪了?」
他遵守遊戲規則,哪裡都不碰。
只是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而已,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兩分鐘。
宋鶴眠很後悔自己把檔位調得太高,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他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再這麼下去他很快就會進入賢者時間。
但是他的手被綁在背後,腳踝跟椅角綁在一起,動都動不了。
他確實讓傅晏修不要碰他,只是傅晏修現在就坐在他面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就算沒有玩具他感覺自己都能夠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