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修皺眉:「?」
「我粗心大意又不是跟你在一起才這樣的,要是我夠細心的話政治早就及格了。」宋鶴眠伸手蓋住傅晏修的嘴巴,捂緊他的嘴巴:「沒得說分手的啊!」
他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雖然還沒求婚,但沒得反悔的了。
傅晏修笑了聲,心情又被宋鶴眠哄好了,這傢伙真的是讓他又氣又愛,但也是少看一分鐘也不行,跟個潑猴似的。
一行人走離小樹林後,回到露營地,這裡燈火通明。
「怎麼樣啊小眠。」
「弄到哪裡了啊?」
「你真是嚇死我了,突然就沒聲了。」安妮見宋鶴眠被背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宋鶴眠被傅晏修放在躺椅上,然後就看見同事們擔憂的圍了上來,他樂觀地擺擺手:「害,小事小事,被掛起來了而已,沒啥事。」
「額頭腫了。」傅晏修這會才看見宋鶴眠左邊的額頭,腫了個大包,臉頰也有道很淺的劃痕,雖然沒出血但看著心裡不太舒服,他看向身旁的醫生:「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醫生湊近檢查一番:「倒沒有很大礙的地方,可以冰敷觀察看看,如果不放心就去醫院。」他又幫宋鶴眠檢查四肢:「好在穿著衣服,其他位置也沒有明顯的外傷。」
「哎,不用不用。」宋鶴眠對醫院已經快ptsd了,抗拒道:「我冰敷,我要燒烤。」
傅晏修眉頭擰著:「不去看我不放心。」
「真沒事,我現在都肚子餓了。」宋鶴眠知道傅晏修對他身體的緊張程度,這男人是真的有種恨不得把傷轉移到自己身上的即視感:「要是我不舒服肯定說了,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憋著的人嗎?」
傅晏修半信半疑,但心想那確實也是。
這傢伙說不疼那就是不疼,喊疼了那肯定就是真的疼,他的寶貝不是嬌氣的人,幾乎沒聽過他亂哼哼唧唧,所以他也只是怕這傢伙為了安慰他憋著不說。
在醫生簡單處理後,最後還是沒去醫院,選擇再觀察觀察。
『噼里啪啦』——
篝火在小溪旁的沙堆柴火上燃了起來,炭火也燃起星火,將上面裹滿孜然與辣椒麵的烤肉烤得油滋滋的。
「來小眠,這個先給你。」
「來小眠,烤腸給你。」
「這個牛排先給小眠。」
「這塊肉也先給小眠。」
宋鶴眠額頭圍著條冰袋,正接受著大家的瘋狂投喂,捧著碗埋頭酷酷吃,他是真的餓了,要不是剛才突然斷片,肯定早就吃上了。
「那麼餓嗎?」
傅晏修見他吃得那麼開心,也看餓了,抽了張濕巾給他擦擦嘴。
宋鶴眠拿過傅晏修手上的濕巾:「你吃吧,我自己擦。」
傅晏修手一頓,就看著他。
宋鶴眠似乎察覺到傅晏修的情緒變化,捧著碗,往旁一瞄,見傅晏修的眼神似乎有些傷心,仿佛在問他為什麼不讓他擦嘴巴。
他默默把濕巾塞回傅晏修手裡,把嘴巴湊過去,撅起來:「擦嘴巴。」
傅晏修被他逗笑,垂眸輕笑出聲,捏上他鼻子:「你啊。」
「傅總,要不你帶小眠去廟裡拜一拜吧。」安妮把烤好的魷魚剪成小塊,放到碟子裡,推到宋鶴眠面前:「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間接性倒霉蛋體質,想起他剛來市場部那時候,還是打卡高峰期,竟然只有他一個人坐著一台電梯,然後偏偏還出故障了。」
「我們公司頭一回電梯故障。」
「上班還容易遇到修路,一修路就遲到。」
「上次在倉庫不是還發生梯子斷裂的事情嗎,也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安全問題。」
宋鶴眠:「……」撓頭,他尷尬一笑:「哈哈,那我挺堅強的,對吧。」
說完還看了眼傅晏修。
傅晏修若有所思,唯物主義者已經在思考要去哪座廟捐香火了。
「我知道有座廟挺靈的,雖然它是求姻緣求子比較熱門,但求平安健康也不錯。」安妮拿出手機,發了個定位到團建群里:「要不然我們明天一起去?」
「傅老師不信這些的。」宋鶴眠把碟子裡的肉給吃了,他記得傅晏修的奶奶就是吃齋念佛的,但這男人似乎對這些並不感冒。
「一起去吧。」
宋鶴眠咬著半截烤腸,詫異看向傅晏修。
「求一下也沒什麼。」傅晏修說。
大家吃飽喝足後,都躺在各自的躺椅上,歡快交談著,享受林間的靜謐,賞著頭頂城市裡很難看見那麼亮的月。
另一邊,兩張躺椅稍微跟他們隔著段距離。
宋鶴眠躺在椅子上頭,搖晃著,摸著吃得鼓脹的肚皮,感慨道:「好舒服啊。」
傅晏修側坐在躺椅旁,伸出手將宋鶴眠額頭上的冰袋取下來:「確定沒有不舒服了?額頭還疼嗎?」
他看著宋鶴眠額頭的腫包已經消了大半,還有些紅。
「不摁就還好。」宋鶴眠將手插入口袋兜里。
不摸還好,一摸,那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