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宴幾安猶豫了下,很不確定。
「不高興了?」
南扶光笑了。
「怎麼可能。」
「今日無徵兆碎劍是師父不對,雖然瑤光劍也早已不適用了。」宴幾安難得多說了幾個字,勉強算作解釋,「私庫鑰匙予你,再去選一把,品階無論,看得上的便拿去。」
雲上仙尊宴幾安的私庫啊——
那可都是好東西。
先不論其為三界真龍仙尊這響亮稱號與實力,傳聞龍族本就喜歡收集一些稀世珍寶、仙品神器……
特別是那些個金燦燦的、名聲在外恨不得自己有自己的傳說故事的華麗玩意兒。
潑天的富貴迎頭扣下,南扶光卻沒表現出應該有的歡呼雀躍,她只是條件反射般低下頭,看了看自然放在腿上的手腕處。
柔軟雪衣袖口垂落,拇指下半部分至虎口至手腕一片,清晰可見的淤青已經散開,青藍血管變作紫紅。
無聲將手縮回袖子裡。
「我要你的羽碎。」
嚴格的來說,甚至不能說羽碎劍是一把佩劍,它跳出三界眾生品級類別,不是仙器,不是神兵,它是伴天地誕生的附屬品,相傳當年神鳳隕落時,翅羽撕裂,誕生此劍,取名「羽碎」。
羽碎是宴幾安的劍,也是他身為真龍的身份證明。
理所當然的,回答南扶光的是習慣性的沉默,良久,宴幾安道:「日日,不許胡鬧。」
雲天宗宗門大師姐笑了笑。
「確實是開玩笑的。」
她溫和地說。
看著少女淺淺勾起的唇角,雲上仙尊今日第二次,緩緩蹙起了眉。
第3章 惡龍被洗劫一空
是夜,月上柳梢頭。
安頓好了在偏殿的人,宴幾安回到自己的住處,一番整理後旋身盤坐長塌,原感疲憊,閉眼本欲打坐休息,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無法入定。
心中有雜念。
腦子裡倒不是想著偏殿至今未醒的那位,來來回回倒都是南扶光今日離開陶亭時,垂落於身側、藏在袖子裡的手。
……應該再問問的。
宴幾安心想。
但轉念又覺得南扶光從小便是個咋呼的性子,是以為有事說事很少同他撒謊,今日若是她隱瞞了傷勢,他應當能夠看出來才對。
浮雲移動,露出原本短暫被遮住的圓月,正是十五,月光從窗欞傾瀉,只聞夜晚蟲鳴。
仙尊長長的睫毛輕微抖動了下,忽然睜了開來。
他感知到有人領了鑰匙,進入了他的寶庫。
沒來由的,宴幾安一直緊繃的肩膀稍放鬆了一些,他希望南扶光能在寶庫里多待一會兒,挑選些她喜歡的東西。
……
而事實證明,南扶光從來不捨得讓她的師父失望。
月上中天進入寶庫,她在裡面待到天將光亮才離開。
直到宴幾安感到疲憊真正要歇下的前一刻,他的思緒範圍已經從「希望她多拿幾樣」變成了「她是不是花了一晚上時間誓要把寶庫搬空」。
……
次日,宴幾安得到了答案。
清早,天還蒙蒙亮,時常跟在南扶光身邊的那個內門弟子便等在了陶亭外。
圓臉小姑娘(並不記得叫什麼)捧著厚厚的一個捲軸,見到宴幾安,恭恭敬敬問了安,而後手中捲軸一抖開,捲軸一頭便「啪」地掉落在地,滾啊滾,滾至雲上仙尊腳邊。
宴幾安垂眸看去。
只見展開的捲軸上,分門別類,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串名單,從仙器到神兵,從仙草至法器,吃的,用的,穿的——
宴幾安隨便一瞥,便看見了「誅邪辟火羽衣」,是他一百七十八年前至崑崙之丘,西王母穴,與豹尾虎齒人面神女爭戰數日贏得……
「雨施簪」,一千四百年前,不淨海以東,與危害蒼生惡蛟鬥法,毀其內丹,抽其筋骨……
「打神鞭」,鞭長三尺六寸五分,二十一節,八十四印,八百四十七年前,人間淨土,年間,帝王寶座之上,匾額之後……
「狐喚草」,得此草者得青丘,食之於天地任意何處能瞬移至青丘,一百二十年前,青丘聖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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