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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扶光一直覺得這件事實在不算光彩,也不太值得拿出來大吼大叫,她下意識回頭瞥了眼鹿桑,果然其現在已經窘迫得滿臉通紅,顧不得南扶光拿她被宴幾安帶回雲天宗的事做類比。

她墊了墊腳,連忙道:「大師姐,別誤會,那不是——」

謝晦:「不是什麼不是!照照鏡子吧!但凡仙尊長了眼睛又怎麼可能不選你選這個瘋女人!」

照照鏡子不是罵人的話麼?

南扶光正想說點兒什麼,這時候一直站在她身後的桃桃聽不下去了,整個雲天宗又不是只有謝晦嗓門大,桃桃一個錯步衝到小胖子跟前:「哇!說的好啊!你怎麼知道仙尊今日提出催促要擇良辰吉日,與我們大師姐早日完成道侶結契?!」

南扶光:「……」

桃桃話語落地,周圍瞬間鴉雀無聲。

弟子們紛紛震驚這第一手消息來得如此突兀。

而鹿桑則一掃上一瞬間的窘迫與緊張,微微震驚地睜圓了眼看向南扶光。

南扶光抬起手,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尖,雖然桃桃說的是事實,但是不妨礙她現在有一種自己牛皮吹大發了的腳趾摳地感……她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殺豬匠,殺豬匠一如既往,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喜歡的仙子姐姐要與他人結契,也不知道他在微笑個什麼東西。

然後白炙作為最先反應過來那個,冷笑一聲:「真的假的,桃桃你躲仙尊床底下聽見的?」

謝晦迅速「哈哈」大笑:「還是仙尊昨夜入夢趴你床頭告訴你的?」

「不可能」「他們就是要解除結契了」「我還以為是時間問題」「這事兒仙尊不好開口才一直拖著的吧」「姻緣樹那木牌還在麼」「那神鳳怎麼辦啊」——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在被藥閣弟子帶上節奏後,隱約於人群中響起。

也有討厭宿命論願意支持南扶光的,乾脆和身邊人吵了起來。

只是藥閣弟子質疑聲很大,以謝晦與白炙為首,大聲質問南扶光,怎麼連這種妄想都敢有,造雲上仙尊的黃謠,你真以為自己是雲天宗大師姐就可以不受懲罰?

南扶光有點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畢竟剛才從陶亭落荒而逃仿佛身後有鬼在追的人也是她。

轉頭就拿這件事炫耀個沒完傳入宴幾安的耳朵里她臉往哪擱?

鹿桑捏著道袍,可憐兮兮地喊她「師姐」,好像也在等一個答案。

南扶光有點暴躁地踢了踢還懸浮在腳邊的青光劍,考慮跳上劍落荒而逃的話流言蜚語會變成哪個版本……

這時候殺豬匠從身後發出一聲短暫的鼻息緒亂動靜,她挑眉,回過頭問這位祖宗又怎麼了。

殺豬匠臉色不好看——是的,任誰胸口帶著個大洞,下一座百尺高山再爬一座百尺高崖都會臉色不好看的——所以現在他面白如紙當然也是自找的。

他說這這些好吵,他想吐。

南扶光說好巧你以為我不想嗎?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壓根沒有壓低聲音,謝晦氣得夠嗆:「現在到底是誰最想吐——雲上仙尊會真的跟南扶光結為道侶這種事,究竟是誰在造謠傳謠?!」

「本尊。」

金丹期修士五感優越於現場所有人,耳朵突然捕捉到清冷嗓音與熟悉銅鈴音,南扶光閉上了嘴,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被逼得發癲產生了錯覺。

直到從內門弟子隊伍中有人也發出一聲驚呼——

青銅鈴音立體而清晰。

伴隨著衣袍於冷風中撲簌翻飛之音,剛剛換藥後尚未束髮仙尊遠遠御劍從天而降,烏黑長髮於凌風中飄逸,與長長的淺亞麻色衣帶相纏,喚一句實打實的道骨仙風,也不過是四字成為了具象化的合理而已。

眾人目瞪口呆見雲上仙尊踏羽碎劍,自遠方來,幾道金光蓮花自他腳下綻放似台階,他步步踏蓮落在青雲崖,站定。

轉頭,垂眸看就丁點兒高的小胖子謝晦,語氣之後絲毫與「尊老愛幼」道德無關,冰冷道:「是本尊要與南扶光結為道侶,誰反對?」

氣音不高,卻貫入真氣,如鴻音傳遞,於青雲崖每一個弟子耳骨膜處敲擊。

……現在也不能叫青雲崖了。

畢竟如此寂靜。

叫青雲亂葬崗比較合適。

……

「那個,此事乃私事。」

人群中,一個柔軟的聲音響起。

「師父,當務之急,或許還是先讓師姐將這宗門外人帶走為好。」

鹿桑站在人群後,此時從方才開始不好看的臉色如同見了鬼般蒼白,黑白分明的眸子水光瀲灩生生望著鶴立雞群般獨立人群外的雲上仙尊。

當真好不可憐。

可惜這副模樣當真是對牛彈琴,牛甚至連頭也未抬一下,宴幾安仿若才注意到她在這,只給了輕飄飄一個餘光,卻未搭腔。

這大約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在南扶光嗅到修羅場氣息的第一時間,慌亂扔下一句「我還有事」率先御劍離開的是鹿桑小師妹,比藥閣那些因為受到雷霆打擊當場楞在原地的弟子們反應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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