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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頂之上,不記成本的夜明珠不要錢一般層層疊疊排列,南扶光踏入該地第一時間便發現,她站在光潔漢白寒冰石地面上,是沒有人影的。

林火似對整個無影環境習以為常,簡單地介紹了下他的腿便是煉體數術部門最近的新成果與核心技術,他直言若有朝一日他的經脈重生可重新站起,意味著壽命已然比尋常凡人超出許多的修仙入道者,即將迎來真正意義上無窮無盡的壽命。

南扶光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長生不老真是個經久不衰的好題目。

「在探索這個最終目標的道路上我們研發了無數的丹藥與法器。」林火道,「最開始將最終目標訂得遠一些,邁出的步伐就會不自覺的比較大。」

怪他娘有道理的。

南扶光覺得他挺擅長洗腦的。

如果以後走不了路了,至少還能動動嘴。

「那麼惜命,昨日墜入不淨海差點點怪物吞噬,你那些朋友並未救你,你怎麼完全沒有記掛在心上?」南扶光問。

林火沉默了一瞬,一隻手肘支在輪椅上,給了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肖官和季明?他們不是朋友,本來就是我央求著幫我做事的,前些日子我們這齣了大簍子。」

南扶光有些詫異地瞥了他一眼。

林火茫然地望回來:「怎麼了?」

南扶光:「莫說同宗門乃師兄姐妹,宗門之內跑入一條瘸腿的狗也該想辦法給他包紮一下吧?」

林火:「你們雲天宗走這種慈善路線?」

南扶光:「罵得真難聽。」

林火愣了愣,隨即臉上露出個更燦爛的笑道:「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不是我的菜。」

上下打量一番輪椅上的纖細、白皙、肩膀不寬腰也不細的年輕男修,南扶光猶如一攤激不起漣漪的死水,自顧自往前走。

「甚至是反義詞。」

……

兩人短暫的對話被一名上前來攔住林火的淵海宗弟子攔住,對方以同門師兄弟不必要的恭敬行禮,叫了聲「少閣主」。

早些年南扶光就覺得淵海宗的各閣實行世襲制有些離譜。

輪椅上的年輕人漫不經心地「嗯」了聲,像是猜到那人想要說什麼,挑挑眉問他有什麼新發現,後者欲回答前,抬頭,猶豫地看了南扶光一眼。

林火笑了,無所謂道:「讓她知道也無妨,她本來也是當事人。」

南扶光歪著腦袋看過來,心想什麼當事人?

他們被引領來到一面成像鏡前——

跟大多數的成像鏡都在監控映照海底的情況不同,眼前的這一枚成像鏡是對準了水面的,此時不淨海面之上是一個好天氣,陽光明媚,碧波蕩漾。

南扶光看見了沙陀裂空樹樹根的一角。

沙陀裂空樹之所以為貫穿三界的世界樹,其枯枝遮天蔽日,不可見其頂端,密藏雲端之上,蒼天古樹樹根橫跨不淨海東、西兩岸,盤根糾結猶如巨龍隕落遺骸,這麼多年以來,在其根部附近早已衍生繁衍出無數活躍人類部族。

此成像鏡對準的便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粗壯的樹根一半浸透在海水中不可見盡頭,另一半則在島嶼一般的大陸上,陸地礁石覆蓋滿了開著小白花的苔蘚類植物,像一張毛茸茸的地毯……

陽光照射而下,本該是看上去叫人舒心愜意的畫面,若不是那樹下鋪滿了開膛破肚的魚類。

那些魚類體型均可比擬巨鯨,在深秋陽光之下,敞開肚皮,內臟流淌一地,有些已經在發黑腐爛……

有些魚甚至穿透在沙陀裂空樹的根部,雪白的魚腸掛在魚肚上,有翅寄生蟲類飛舞,仿若難以置信眼前天降盛宴。

魚眼腐敗灰白,脫落的鱗片漂浮於黑血之上,南扶光不知道魚類哪來的那麼多血,而且是這種詭吊顏色,只是那些黑血確實幾乎要將那座小島的陸地淹沒三分之二。

畫面極具衝擊性,南扶光幾乎是立刻通感到了沖鼻的腥臭撲面而來——

正如那一夜,她遊動在漆黑又粘稠的海水中,被鱗片黏在唇角。

南扶光要吐了。

她抬起手壓了壓唇角,扭頭看向林火,發現輪椅上的他興致勃勃與那同門師兄弟討論著眼前的畫面,他看上去甚至是眉飛色舞的,眉宇間一掃短腿帶來的陰鬱——

「這麼說,其實我們還是成功了。」

「是,最終還是去了該去的地方。此事可做成報告上報閣主。」

「哎,是不用挨罵了……但早知道這樣,昨晚我也不必抹黑登船追逐捕撈,搞那麼大陣仗,真讓別的閣看了笑話。」

「少主辛苦。」

「是挺辛苦的,你看我都坐輪椅上了……還多虧了雲天宗大師姐相助,否則你們今日只能在這成像鏡這堆魚屍里找我。」

南扶光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連續後退兩步她心想這件事這跟我毫無關係,就在這時,她看見其中的一條魚——

在它敞開的魚肚下方白色處,像是仰天的翻肚皮青蛙,長而無力地敞開垂落六條屬於成年人類的腿,那腿長短、膚色不一致,甚至粗細都不同。

南扶光在水裡見過它。

那時候它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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